一秒若反目成仇一秒便如胶似漆
  “现在走吧。”

  “我东西还在教室。”

  “我叫人带出来。”江禁拿出手机。

  “我要上课,没空跟你瞎搞。”石一醒悟过来。

  “你才瞎说,我们搞得很正经。”他终于得手,露出笑容。

  石一掐他手臂,江禁不躲,连脸上表情都不变,她见激怒不了他,觉得没意思,放开手打算离开。

  江禁再次压过来,“你打我跟闹着玩一样。”

  青春还是好,时间充裕力旺盛,不必斤斤计较,一秒若反目成仇一秒便如胶似漆。

  楼道传来声音,有人下楼,原路返回教室会撞上心血来潮来视察的领导们,石一不得已要跟他走。

  天时地利人和,每次他都全占据。

  校道只有风过,两人并排走,不需避嫌。

  校门处安保人员要求出示假条,石一站到一边,江禁打了一个电话,递给对方接听,然后他们就出来了。

  好像没有事情难得倒他,与她相比,江禁几乎是无所不能,而一道小小数学题目有时就相当困扰她,不止,每门学科,整个学业,金钱,权势,甚至样貌身材,全都给石一不小压力。

  和走路一样,他高,脚步迈得大,她的频率就要加快些,不需要他慢下来等待,她可以做到和他一起并肩,虽然是蛮难的。

  车窗外一辆洒水车经过,欢乐节奏打断石一的烦恼,她心情转好。

  眼镜留在教室,司机已回去取她的物品,石一看不清楚,趴到江禁那边车窗观看。

  她有些向往那辆车,履行自身职责,为社会做贡献,而且快乐,它已实现马斯洛的最高需求。

  这些披着胡思乱想、胡说八道皮的东西,他能理解吗?说不准,但石一笃定方淼绝对能充分地对此感同身受。

  江禁轻轻拥抱她,他第一次感觉多余,再不做些什么自证重要性必要性就会被彻底驱出她的世界,那是一个产业体系完善的国家机器,有他时可据效率交换各自稀缺要素,无他也能自给自足。

  男女有别,双方感知存在差异,石一被这“轻轻”惊得差点撞上车顶,他伸手去挡。

  她紧张,“撞到哪个手指?”

  江禁很受用,“你吹一吹就没那么痛。”

  “看来手没断。”石一坚决不参与这类反智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