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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我们不欠他的。」

  母亲从她眼中看到她未曾见过的恨意,像藏着一头随时会张牙舞爪的老虎,衝出来进行一场嘶咬。

  林由季瞬间消失于车门,在她失神的一剎。

  「由季!」

  她捉住她,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远去。

  =================================出乎意料地,车停驻在林池曦家门前。

  管家将她领到书房,案前的皮椅背向她,无法看到座上的人样貌,律师说站在一旁面朝座椅方向,面不改容地交代事务。

  她站了一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等着主人接见,于是拉开面前的办公椅,毫不客气地坐下。

  书桌后有一扇巨大的镶木格子玻璃窗,使背光的座椅更显阴沉。黑皮椅伸出一隻穿着黑色西服的手,接过文件。

  林池曦负手身后,站在黑椅另一端,谨慎地盯着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黑皮椅才转向她,男人手搭在座臂上,右手的黑鑽和白金指环,令人想起电影教父。

  林池旭是个极传统的男人,他叫她上来,无非是顾及家族名声,要她达成某种协议。

  「不用感到有压力,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想商量办理父亲的身后事。」语气温文,令人意外。

  「那其他哥哥呢?用不着只叫我吧?」她冷笑。

  他摆摆手:「我希望父亲的丧礼能顺利进行,你毋须如此防备我。」

  他把一份文件交到她面前:「很抱歉未能提前通知你们房子被回的安排,还好今天及时回来,我另外帮你们母女安置了一套独立屋,也算为爸爸略尽几分绵力。」

  林由季望也没也那份合同一眼:「一个破房就想卖我?我知道爸爸的基金会受托人是我,而你不过是委托人,他曾经说过他一走,你就要将执行人改为我的名字。」

  「我们住的房子加起来也不过你万分之一的资產,至于将我们赶尽杀绝吗?」她怒意上升。

  「由季。」林池曦欲言又止,瞄了林池旭一眼,徐徐道:「也许你不知道,你们住的那套房,是我们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所以,在他眼中,那个曾载几兄弟回忆的家,被鹊巢鳩佔,现在不过顺理成章回来。

  「那也是我成长的地方,爸爸什么时候说过还给你们了?」她握紧拳头。

  「你是不被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