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顾汐深吸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怎么就这么喜欢扔东西呢？

  云延低垂了眸子，好似在看自己的双腿，然后猛地抬眼，漆黑的眸底毫无生气，只有冰冷和戾气，像是疯狂的野兽，随时可能攻击面前的敌人。

  “抱歉，以后不会了。”顾汐没照顾过残疾人，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但她现在知道了，腿是云延的忌讳，另一个应该就是被抢走的云氏了。

  云延忽而笑了下，眼中的攻击性尽数散去，低低的嘲讽，“你做得没错，一个残废，确实处处需要人帮忙。”

  顾汐把轮椅调整好位置，方便云延半夜起身，爬上床之后才道：“那也得有人心甘情愿帮忙才行。”

  这次就连她上床，云延都不再说话，顾汐等了一会儿，便关上了灯，床很大，两人距离并不算接近，再躺下一个人都行。

  顾汐闭上眼睛睡着之后，云延睁着眼睛，然后偏头，明明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他却执着的看着，脑海中好似出现了她的身影。

  然后云延侧过身子，以一种别扭的姿态缓缓伸手，到了顾汐脖子处，修长的五指渐渐紧握。

  房间之中陷入了安静，两人的姿势都好像定格了一样。

  “干嘛呢？”终于，顾汐出声问道，似乎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