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她真的只喝了一杯酒保给她调的低度数洋酒,等她再次有意识就到了今天早上。

  ......

  见鬼。

  “一共三十二。”司机从前视镜里投来的目光打断了冉静的思绪,匆匆付过钱后下车,直奔小区门口,走到一半,冉静想了想又折回来拐去街角那家药店。

  周末的八点,小区里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冉静怕人多没等电梯直接走的楼梯,一路故作镇定,直到打开家里那扇门。

  她整人都软了,

  靠着门顺势滑落蹲坐在地板上,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冉静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五岁了,绝对不能让这次意外毁掉她幸福美满的家庭。

  先吃药,再去洗个热水澡,睡上一个安稳觉。

  一觉醒来都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屋子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起身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漆黑的房间里,屏幕是唯一的光,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菜单栏里干干净净。

  换了件睡衣套上家居服,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肩头上那个牙印经过时间的沉淀愈发清晰。

  好在丈夫和女儿不在家,这大概勉强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冉静自嘲地笑了一声。

  想到出差在外的丈夫,冉静绷了一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点。

  她和丈夫是师生恋,为了她,丈夫辞去了有稳定编制的高中教师职位,转行去考了法考,当公务员,放弃一切从底层做起。

  三个月前丈夫调到她们现在住的这个县级市当基层法院的审判员,冉静和女儿一起搬到了这座小县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正当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时,客厅的电话响了,沙发边的茶几上那台红色的电话机,房东留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家居之一。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干嘛呢?”是丈夫打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冉静松了一口气。电话接通之前她心里总在担心。

  “没干嘛,刚刚在收衣服呢。”

  “吃饭了吗?我这边培训还有三天就结束了,到时就能回去了。”

  “嗯,我等你回来。”

  “怎么了?听声音怎么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