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大王,也不知是不是断头茶,喝完好上路的那种。

  想归想,面上却是不会显露半分。手里的壶稳当当地握着,斟到七分满就手,不贪多是她一贯的风格。

  冉静说的消息,严钦平也有所耳闻。早在人调来的前一周他就到了消息,只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不是他轻敌,实在是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查的。

  省委书记,正部级干部,不是中央下来的人,想找严钦平谈话大概连门在哪儿都找不到。一个地方监察员的平级调任,说实在的,对他来讲是不够看的。

  冉静当然不会蠢到,觉得靠她自己就能顺利扳倒严钦平,可倘若她这次针对的不是严钦平呢?

  张清阳摊上严钦平不够看,但也仅仅是对严钦平来讲不够看而已。落在其他人身上,就不一定了。

  外部攻陷不知要多少时间,内部瓦解却可以只在一瞬间。要不了他的命就先要他一只手,一旦有伤口那就好办了,并发症也是会要人命的。

  想到这冉静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冉静将昨天唐政的担忧尽数说给严钦平听,当然过程中少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

  严钦平把玩着手里的黑瓷茶盏,问冉静听谁说的。

  “我老公啊,他说得可恐怖了,又是双规又是坐牢的,吓得我昨天整晚都没睡好。你看眼皮子都是青的,”怕严钦平不信,冉静还凑上去给他看。

  实际上看得出一个鬼哦,她出门擦了粉的好吧。

  几百块一小只的粉底液这点瑕疵都遮不住她真的白买了,更何况她昨晚睡眠不知道多好,有个屁黑眼圈。

  严钦平倒没真去看冉静长没长黑眼圈,他哽在了冉静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上,后面她再讲什么,他已经听得不太真切了。

  严钦平当然知道冉静嘴里的老公说的是唐政,他们最早结缘唐政功不可没。

  在很久以前除夕夜被严钦平一口咬住肩膀之后,冉静从没在严钦平面前提过唐政,哪怕是话到嘴边也通常是用【他】来代替。这样人为的默契持续了很久,她不多说,他也不提。

  久而久之,变态的占有欲在长时间的发酵下,让严钦平生出一种错觉。冉静是他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丈夫没有儿女,她的生命里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白日梦被梦中人亲手打破,散落的梦境碎片在他身上割出看不见的伤口

  见冉静喊出这个称呼时的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