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事
来方便。”至于找什么东西孙晴没明说。

  冉静知道她话里有话便没再强求,“行,你看着来,有要帮忙的地方提前跟我说。”

  她抽出一张便签纸,黑色签字笔在上头留下一串号码,递给孙晴。“把这个号码给巴贡,告诉他台州那边都给他谈妥了。”

  台州是江书彦离开冉静后去到的那个城市、官二代的天下,冉静借着江书彦这层关系给巴贡打通了那边的地产市场。政府有路,手里有地,最后能做成什么样就看巴贡自己了。

  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对付陆铮他该倚仗什么样的砝码。

  孙晴接过那张黄色纸条,她猜到这次去泰国冉静应该是和巴贡见过一面。只是想起之前闹过的不愉快,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信得过吗?上次那个事,”算起来上次那个事她有份,想到这孙晴没再说下去。

  孙晴还不知道,冉静在巴贡身上还吃过一次亏,但这不重要,冉静没将它放在心上。

  “我从来没想过要信他,也不奢求他能真心信我。只要他心底那点不甘心还在,我们之间就会有利益衍生。”利益是结盟最牢固的砝码,只要巴贡还恨陆氏一天,那冉静和他就结盟站队的一天。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敌人还没倒,女人和小人间脆弱的友情就能继续维持下去。

  孙晴不能理解,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冉静还能这样冷静地分析形势,不带半点情感,伫起全方位的理性。

  好奇、疑惑还有不解,积攒在一起。她问冉静。“你恨过吗?”

  “恨什么?”选项实在太多,一时间冉静竟想不到孙晴问的是哪一个。

  “很多,蛰伏的时间太长,活得太窝囊。”说她也在说自己。

  孙晴每天回到家看到继母那张脸,她总能想到母亲咽气前,那只形如枯槁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甘心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继母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在母亲眼前耀武扬威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

  恶有恶报怎么就这样难?

  冉静笑了笑,到底是刚毕业,没有被生活毒打过的人才问得出这种好问题。

  她给孙晴讲了一番话,“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常听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时觉得这人可真能忍啊,仇报完人也老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呢?拿来报仇真是没意思透了。现在落在自己身上不一样了,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不留神就被砍。没死在小人手下,倒在自己这挨了一刀,你说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