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的伤。

  几个小时过去,血早已经止住了,凝固的血块沾在伤口周围,碰过水后更是钻心地疼。

  手上用来热敷的毛巾眼都不眨地往伤口上盖,一边痛得倒吸气,一边擦拭的动作不见半点停。

  消失的血迹复原了伤口最初始的面貌,冉静漠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左边肩膀,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或许还应该带上三针狂犬疫苗一起。

  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从浴室壁柜的最下层拿出一支药膏,挤出白色膏体涂抹在红肿的地方。一整支用完,还有腰上一块红指印没顾及到。捏着半点都挤不出来的膏管,冉静把它从浴室的窗外扔了出去。

  穿上衣服之前她最后看了镜子一眼,身上的红痕在药膏的滋润下比先前好了许多,至少没之前那么恐怖了。看着胸前清浅不一交叠的指痕,有丈夫的也有严钦平的,冉静后知后觉想起一个事。

  唐政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发现?她亲密的枕边人面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为什么看不见?

  期盼他看破,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又怕他在真正知晓事情真相后所做出的反应,和她期待的背道而驰。

  是非题难解。

  *

  早上开会的时候严钦平听见王秘书咳了几声,散会后单独留他下来问了几句话。

  “陆氏那边工程进度怎么样了?”

  “工地那边年初四就开始在加班赶进度了,陆总那边是说预计六月整体楼面能完工。”王秘书手握拳垂在鼻子下方,掩盖着自己的咳嗽声。

  严钦平看了一下手边的台历,现在是二月下旬,距离陆铮给的完工时间还有近四个月,这个工期相比其他建筑工地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严钦平还是觉得不够。

  太慢了,他恨不得在能在今年两会前,最好现在就完工,随之而来的经济增长和就业率的提升,都是他政治路上的砝码。

  “让他加快进度,七月的我要见到商场开业。”

  王秘书抬手擦了一下脑袋边的额头两侧流下的虚汗,七月开业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商家装修少说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快三月了,哪里来得及哦!

  真是领导一张嘴,底下人累断腿,要命。

  “这个时间有难度,我先前查了一下,那边的工地现在就两拨工人,日夜班轮流干赶出来的进度,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