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他手里还拿着照片,由于抱着宝宝的姿势,照片便凑在了他的脑袋边。两厢一比对……

  “桑止,宝宝是你和谁生的?”

  “睁开眼睛就在我边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宝宝不是亲生的?”

  桑止漫不经心道:“难不成他是我捡来的?唔,难怪觉得跟我不太像。没关系,既然是我捡来的,那就是我的了。”

  宝宝一脸懵懂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戚以沫亲亲小家伙的额头安抚,望天默默道:“就怕不是捡来的……”

  回酒店,在同层开房,等桑止父子安顿好后,便一起出门用餐。

  戚以沫通知洛施齐说明天回剧组,跟桑止约好上班时间,便回房休息。

  天色尚早,抽了本画册打发时间,享受扭曲抽象的艺术熏陶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半梦半醒时分,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喂了两声,听戚以沫应声后,才操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问他要不要买保险。

  戚以沫:“……”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乍然清醒了。

  床头荧光钟时针正指向九。

  窗帘没拉严实,光从那条缝里钻进来,在贴了墙纸的天花板上画出一线浮动的银流。

  戚以沫出了一身冷汗。

  为防记者骚扰,那只手机他是关了机放在台上的。

  现在却能接到电话……

  有人进过他的屋子,翻过他的物品,甚至动过他的手机。贵重物品没有损失,看来来人不是贼,而是想要别的什么。

  寻常人作案,翻看过手机记录必然会使其保持原样——放回一开始的位置,保持原来的状态。那个人把手机放回了原位,却不关机,可能是时间仓促不够用,亦或者,故意告诉他,他的手机被动过了。

  再往深里想,那些人可能是通过这一点,观察他的反应。

  百分之八十又是梵洺惹来的祸端。戚以沫郁卒的扒拉着头发,盘算着怎样快刀斩乱麻,把这本烂帐理干净。

  思前想后了一夜的成果,是脸上两颗大大的黑眼圈。

  拍戏的时候打了粉也盖不住,幸好后面是深宫戏,要表现的正是他求而不得,深陷禁宫不得脱的苦闷与颓丧,精神面貌不佳,倒也合乎情理。

  他拍完,便是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