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
  说起睡觉,童景已经很久没安安稳稳睡一觉了。

  虽然知道她让他睡觉,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还是将人揽进怀里,接受了这个对他而言,诱惑不小的提议。

  这下就换童曼难受了呀,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猛地睁开眼:睡不着。

  有点想溜,但刚一动作,童景箍在她腰间的手,却像未卜先知般,缚得更紧。

  怎么这样嘛,唉,她可真不容易,陪聊完还得陪睡。

  睡不着,怪事就多了。

  于是等童景从悠长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天色渐晚。

  黄昏的余晖散落至房间,缱绻至极。

  他略微掀开被子的一角,光便漫进来,照在那帐因为酣睡,而透着红的小脸,难得生出些懒怠,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怀里的娇气东西却受不得光,不安逸地扭了扭,涅在怀里的手机,就偏落下来。

  手机砸在床单上的沉沉声音,把她自己惊得一抖,嘴里叨咕叨咕的,眼看就要醒。

  童景娴熟地神手拍她哄了几哄,她才像软软白白的蜗牛虫般,往他怀里拱着,找了个舒服地,才又睡了过去。

  见她又憨憨糊糊地睡熟,他这才去看落床上的手机。

  屏幕还是亮着的,两个中年女人互扇耳光对骂的画面,哪怕音量已经调至了最低,也足够脑补出那闹麻麻的声儿。

  他拿过手机,逼研究经济学论著还认真地看了阵,力图从心理学社会学角度,探究明白她为什么喜欢看这个。

  只是这剧情实在太拖沓,还没等他看出什么名堂,“涞妹”的电话过来了。

  童嘉不知道,童景却知道这人是谁的,看了眼怀里睡得结结实实的小人,眸色沉沉,几乎是没什么表情的,就将电话挂了去。

  手机歇了一阵,像是不敢相信被挂断的事实,但等他反应过来后,很快,更凶更猛的手机铃声就轰炸过来。

  “唔……电话……”

  他刚准备将手机关了去,人却已经被惊得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瓷白的小脸薄红未散,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带着接起电话的声都透着娇腻:“旰嘛?”

  童曼人还是懵的,她倒没啥起床气,但才爬起来,一般云里雾里的傻一阵。

  听到她娇软软的声,周涞那颗石头心被砸了下,恶狠狠的质问瞬间就失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