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失控的苏蛊。

  “他，没有错，他只是爱我而已呀父王！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苏蛊的命，从那时苏蛊就明白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我！”

  “随时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是最肤浅的人看来他慕羽也不过是那样的人！为了一个男人你到底要忤逆我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说过爱我……他一直只是默默地守护着我，从来不奢求我苏蛊能给他什么！这样的人，你让我苏蛊怎么舍弃他！”

  苏穆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失望道“江山和慕羽，选一个！”

  “两个我都想要！”苏蛊不认输地看着苏穆，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

  “有慕羽没江山，有江山没慕羽！你给我听清楚！丢了江山你就等于丢了家！苏蛊，决定吧。”

  “难道非要如此么？”苏蛊的语气里有着难以言语的疲惫之音，为什么他的小羽受尽苦楚却没有人理解，为什么他的小羽到了哪里都是被指责的对象？

  要我选一个么？

  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得苏穆以为苏蛊不回答了，久得似乎经历了好几个春秋。

  到最后苏蛊异常平静地吐了口气，看着苏穆，邪魅上挑的眸子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你还有小潜还有那么多儿子，缺我一个不缺，多我一个不多，可是小羽却只有我，在他的生命里，我苏蛊便是他的全部……所以，父王，孩儿不孝……”苏蛊跪了下来“我们欠小羽的太多，我不能再让他受委屈难过……江山和他，非要选一个不可的话，我便弃了这江山随他归田卸甲……西蔷根基不稳，还希望父王重用孟贤，狄融，宋仲书，田禄，李生学等人，一有机会就收了司马檀的兵权，这是儿子想做还未做的，那么……儿子就此别过……”

  苏蛊俯身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看了看苏穆，没有迟疑地离开了。

  苏穆没有说话，得让他尝尝苦头他才会懂得苏穆的良苦用心。

  而躲在一旁的田伦却笑了，那笑容是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苏蛊走出王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

  他在宫外驻足了许久。

  快到中秋了，可是月将圆而人未圆。

  江山和他，若真要选择一个的话，他苏蛊说过，他会选择慕羽。

  月色银纱，树影斑驳，月光洒在树稍上投下一片阴影。

  慕羽身旁是一株海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