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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裴长渊看了眼巴菲尔，目光快到巴菲尔根本没有在他的眼里留下印子，就转到了右副院的身上，脸上便展开了浅淡的笑来，“那我们上去吧？”

  右副院自然没有意见，他点点头，和巴菲尔告了别。

  裴长渊没把他往电梯上带，而是直接领他往外面走去。

  两人的背影很快在外面的人海中渐行渐远，巴菲尔站在原地，笑容渐渐沉积下来，唇角要勾不勾，最后陡然坠下。

  若是以前，裴长渊看到他，好歹也会礼貌地回一句“巴菲尔先生好”，而星安院院长一出事，他眼里连人都瞧不见了。

  轻蔑，嘲讽，都没有无视如此让人怒火喷发。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本尚未完全修复好的手臂再次拉伤，细细密密的血透过绷带缓缓溢了出来。

  而另外一边，右副院茫然地站在公园喷泉一侧，很惊讶：“你把文件藏在这里了？”

  “当然不是。”裴长渊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待会儿再进去。”

  “为什么？是那里有你讨厌的人？”

  “嗯，巴菲尔。”

  右副院石破天惊：“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裴长渊问话刚冒出来，紧接着想起来这货本来就缺根筋，只好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把文件都塞进他的怀里，扶额道，“总之你也不要和他靠太近就是了。”

  “唔…………”

  “如果你不想受到伤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