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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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辣。”卢岩拿着碗进了厨房,洗完碗之后顺便洗了个脸。

  “没吃过,像大蒜一样吗?”王钺又问。

  “没吃过辣的?你们wc的厨子是广东的么?”卢岩擦了擦脸,回了卧室准备继续睡觉。

  “那些东西我都没吃过,”王钺垂下眼皮皱着眉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不记得我吃过什么了,反正那些都没吃过。”

  “哪些?”卢岩看着他,“就你说的那些菜?你平时吃压缩饼干啊?”

  “压缩?”王钺抬起头有些激动,“压缩!”

  “怎么了。”卢岩已经对于凭王钺的记忆找线索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了一句。

  “不是压缩,是……是……别的缩。”王钺又开始低着头在屋里转圈。

  “压缩……收缩……龟缩……”卢岩躺到床上慢吞吞地说着,“缩骨……神功……缩卵……”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王钺有点着急,“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浓缩。”卢岩叹了口气。

  “浓缩!”王钺很大声地指着他喊了一声,“对就是浓缩!”

  “你一直吃浓缩食品?”卢岩皱了皱眉。

  “嗯,”王钺点点头,松了口气似地蹲了下去,“嗯!”

  卢岩沉默了一会,翻了个身冲着墙:“我睡觉,你有空先想想你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你的尸体在哪里,埋了,还是火化了。”

  “哦。”王钺应了一声,卢岩的要求听起来没什么难度,但对于他来说却很难,他本来就混乱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些内容。

  “还有,你确定你叫王钺吗?”卢岩补了一句。

  “确定!崔医生还给我解释过钺字,这个我记得。”王钺说得很肯定。

  崔医生,崔逸。

  卢岩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重新睡觉。

  王钺也没有了声音,估计是在思考。

  尸体在哪里。

  王钺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想到这个词。

  尸体。

  自己的尸体。

  他在客厅里站着,确切说是飘着,他有时会刻意地放松身体,虽然他并没有“身体”这种东西,但放松也只是个概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