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仅存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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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寂寞,

  在我的孤单岁月里,

  无人知晓我经受的苦痛,

  我的内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在你没来的时候,希望是我全部所有,

  或许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意味着什么,

  你是冲破暗夜的黎明....”

  我依稀记得这是一首极古老的歌,卡朋特的“仅在昨日”,我喊道:“喂,能不能放首欢快些的?”

  迈克尔说:“我只有这首。”

  这粗心的蠢货,他很快睡着了,而且这曲子还设置了单曲循环。

  我越听越悲,恨不得拿头撞墙。但看样子其他人觉得这首歌挺不错的,他们完全放松,随意找地方躺下,舒展身子。

  我看见考克哭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和韦斯特也许是恋人。

  这让我回想起当时韦斯特坠崖时,我本可以救他,但我没有。我不想冒险,在那样的情况下,相互救助很可能得不偿失,甚至连累更多的人。

  我们必须习惯冷漠,习惯放弃,如果是至关重要的亲人,我会去救的,但韦斯特并不是我的亲人,我和他甚至没说过话。

  董定奇轻声安慰考克说:“我理解,我们都理解,都能感受到,我们是一起的伙伴,知道吗?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扛。”

  这话语很简短,可比长篇大论有用得多,考克止住了眼泪。

  董定奇又说:“我们连那样地狱般的罪都遭得住,还记得爵士是怎么对我们说的吗?”

  实验体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不可阻挡的。”

  董定奇的话让所有实验体的手握在了一块,他说:“我们一起扛,我们不可阻挡!”

  这让我和面具坐在一旁很尴尬,就像两个局外人似的。

  实验体们开始聊他们的往事,忆苦思甜嘛。他们或许都有些“恶魔血统”,但并不是真正的奈法雷姆,是麦宗用危险的手术与仪式让他们掌控了恶魔的力量。

  他们遭受了非人能忍受的痛苦,那痛苦让他们诅咒人生,诅咒命运,随后,真的诅咒降临了,他们成了恶魔。

  他们都不容易。

  但问题来了,为何麦宗愿意将他们派给迈克尔?甚至让他们接受了迈克尔的控制?我不太相信麦宗已臣服于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