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前故事结尾
�,杭爽跌坐回沙发里。

  “阿嫂,你有没有事?”

  “.......你先出去吧。”

  “阿嫂你千万不要去警署啊,振合帮能走到现在都是小伦哥心血,现在只有你能帮他守住,如果你出事我们几万兄弟都要怎么办.......”

  一颗心仿佛被撕扯,拧转,蹂躏,脑中嗡嗡乱响,一时是他决绝背影,一时又是嘉道理农场纷纷扬扬蓝花楹。

  过去现在场景交迭,让她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我不去,我想静一静。”

  马仔定一定,还是点头:“阿嫂......节哀顺变。”

  人生最无奈安慰,便是节哀两字。

  仿佛可以轻易把人生翻页,把过去种种都变作一场旧梦,梦中或喜或悲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可她是谁?

  她不接受。

  胸口项链末端,还挂住他送自己的铁哨。

  讲好吹哨就立刻出现,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楼安伦,我从未吹响过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1999年12月31日的夜,似乎整个红港的人都在维港聚集,等待千禧年到来。

  是谁讲要世界末日?

  是谁讲彗星会撞击地球?

  彗星没有来,夜幕天空却依旧绚烂。

  烟火一朵接一朵炸开,将整个维港照的亮如白昼。

  身旁熙熙攘攘都是人,有成双成对互相拥吻互道一句i love you,也有一家人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整个维港,似乎就只有她,是孤单一人。

  八年前的这里,那个用皮衣拥住她少年,痴缠索吻又许下她往后余生少年,没有出现。

  杭爽仰起头,看向天空。

  烟火开始炸开一个又一个数字。

  10,

  9,

  8,

  没有出现。

  她把铁哨取出,握在掌心。

  7,

  6,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