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出事
  二月一日,西洋钟敲响第十二下。

  红姑有熟客,出街接客晚上不回来,杭爽同郑佳丽一起并排躺在床上,听她状似无意低声咕哝:“......是allen生日......你却要走。”

  她没说话,莫名觉得有些残忍。

  在他生日这天离开,这个十八岁成人礼,是她无奈之举。

  楼安伦二月二日就要带她走,她不怕肥斌,只怕违抗肥斌诺言,会连累他。

  一五一十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同佳丽说了,佳丽听了也唏嘘几声:“你放心,鱼蛋我会照顾。”

  “多谢你。”

  “不必谢我,”佳丽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几分冷意,“阿姊讲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杭爽浅笑,“你出去一月,讲话老成许多。”

  “离了阿姊照顾,见多人情冷暖,总要长大,”郑佳丽说:“长大总要有代价。”

  杭爽有些不舍:“这一走,也不知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

  郑佳丽道:“应该不会了吧。”

  “是啊,这一走,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或许哪里都好,只要他能好,我都可以,只是我们约好要一起看千禧年维港焰火,恐怕也要食言。”

  杭爽摸了摸挂在脖颈上铁哨,略有些冰冷质地,她把它握紧在手心。

  这是她此生唯一遗憾。

  可又必须心狠。

  迷迷糊糊睡着,一夜都是梦。

  梦到初见那日他帮妈咪对楼议员歇斯底里怒吼,梦到他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梦到糖水铺,梦到西贡别墅,还梦到嘉道理农场那一株遮天蔽日的淡紫色蓝花楹......

  凌晨叁点,郑佳丽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整整一天没有注射海洛因,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百只虫子撕咬她血肉,一口又一口,疼的她冷汗涔涔。

  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呼吸都有些困难。

  拉开门,果然看到有人已经等在门外。

  她已经没有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针孔,直到匍匐在那人脚下,“求......求求你......给我.......求求你......”

  男人一脚踢开她,冷笑:“大佬讲的没错,什么姊妹情深,一支海洛因大过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