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六)
�这辈子都自愧不如。

  “分明是刀剑,却在钻研时尚上下了功夫,虽然是个刃爱好,但换做是我,绝对做不到他这么细。”

  “……刀剑?”他长长的睫毛微一颤动,“和今剑一样是付丧神?”

  “嗯,加州清光。”

  “是那个冲田总司的爱刀啊。”他笑了起来,“有机会的话真想见一面。”

  他望向我手边沉甸甸的纸袋,我将纸袋提到我们中间,取出其中两本畅销的爱情小说。

  “这是学习资料。”我说,“我还没怎么看过爱情小说呢,虽然小山编辑说让我试试,但真要立刻动笔,怕是很难。”

  “《我的喜鹊》和《请来参加我的葬礼》吗?后者的名字听起来真不像爱情小说。”他接过我递给他的两本书,问我:“可以拆封吗?”

  “当然。”

  他拆开了那本《我的喜鹊》。

  他修长的、骨节清晰的手扯开书上薄薄的塑封层,然后将书页摊开在草地上,新书的油墨味儿和草垛子的芬芳混杂到了一起,变成了清新的信息素。

  他美好的手指正落在扉页上的标语上,那是一行单独选用了不同字体的文字。

  “我原以为我所期望的是一只永啼的金丝雀,我爱她又美又无依,可让我将她捧在笼中为我颂唱爱乐。没想到我的目光却追逐上了一只黑白斑驳、随处可见的喜鹊。只盼望着每日在窗前看见她惹人怜爱的尾羽,倾听她朝气蓬勃的啼鸣。”

  我缓缓念完这段话,试图从中琢磨出作者想表达的意思。

  我皱着眉头:“……这是说爱情中的个人理想和个人现实的差异?”

  太宰却阖上书,笑盈盈的说:“也许作者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告诉我们——他更喜欢喜鹊。”

  ……他一定是在蒙我。

  如果真的半点隐喻也没有,怎么可能被作者放在扉页,更何况这还是本恋!爱!小!说!

  好吧,想不到太宰先生也有这么直男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铁定是妇女之友呢。

  “其他基本也是恋爱小说吗?”

  “不。”我说,“是哲学相关的书。”

  我将书一并取出,放在地上,太宰没有拆开,只是隔着塑封看了下上面的导读语和书腰上的介绍文。

  最后他问:“为什么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