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道是因为云姑娘吗?哎,也说不定啊,算来你也到了快成亲的年纪了……”

  我正被他调笑得咬牙切齿,却见他不知看到了谁,忽地整肃了些神情,道:“呃,这不是程大总管吗!”

  我心中一惊,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程恩正快步向我行来。

  程恩面上带了些难以察觉的忧心忡忡,他路过谢时贤时匆匆对他行了礼,便停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道:“九殿下,太子殿下召你前去东宫。”

  我看了看日头,此时已是傍晚,我方才从东宫下学出来,缘何又将我喊回去?!

  我的心中突突直跳,好容易才动了动唇,道:“怎、怎么了……”

  程恩犹豫片刻,用更低的声音艰涩道:“太子殿下昨日吩咐了张太医去为宸妃娘娘请脉,张太医回来禀报说……宸妃娘娘凤体康健,就是刚跳过舞,脉律快了些,我家殿下听后,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遣人来寻殿下……”

  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有站稳,道:“这,这……”

  我缓了口气,苍白辩驳道:“这张太医我怎么没印象,我母妃的脉案一向不是他看的。”

  程恩有些怜悯地望着我,道:“这倒也是的,只因那张太医的医术绝顶,向来只看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脉案,九殿下不熟也是有的……”

  谢时贤杵在旁边听了半晌,此时露出了些兔死狐悲的神情来,对我道:“老九,我看你是赶不上骑那汗血宝马了。”

  随程恩赶回东宫后,我并未立刻就见到谢时洵。

  程恩进去通报没多久,又出了来,他只把我请到偏厅候着,又唤了几个宫人伺候我的茶水,便将我丢开,回去侍候了。

  我越发坐立不安,饮罢了一轮茶,见门外有侍者捧着药碗进了谢时洵的寝宫,才想起现下正是他寻常喝药的时辰。

  又过了半个时辰,程恩才过来寻我,将我引进到谢时洵寝宫中。

  我嗅着似还微热的药材味道,心底总有种不明缘故的惶惶然。

  其实随着年纪渐长,我已经很久不犯错惹他生气了,就算是对答间有什么不让他满意的,他最多也只是训斥两句,若非这几日出了汗血宝马的岔子,我好久没有挨过那戒尺的滋味了。

  我悬着的心在半空中飘飘摇摇,怎么也落不到地。

  以前他即便是教训我,也通常是唤我去书房的,只有在他的身子实在不爽利时,才会直接把我叫到寝宫,这一般是在秋冬,不知和他畏寒的体质有没有关系,每年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