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清澈的如同山涧溪水,我是很愿意与他亲近的,甚至连话都多了。

  还记得刚醒来时,我沐浴后站在铜镜前端详了半晌,对苏喻很是不利索道:“我好像不是个好人。”

  他微微半挑了眉,却仍是含笑道:“隋公子为何生了这般感慨?”

  我望着满身的新旧伤痕,道:“多半不是好人,才惹了这么多仇家砍我。”

  他抚着下颌想了想,笑道:“隋公子不论何时,都很有自知之明啊。”

  我没好气地叹气道:“说罢,苏大夫,这里有没有你的杰作?”

  苏喻仍是含笑,却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道:“在下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伤人,说到此事——托隋公子的福,在下的医术实在进了不少,现在什么都会治了。”

  待我回过神来,就见这位明公子没怎么动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我看着他与仿佛和酒有仇一般的灌,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逮了个空,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的动作停了停,只是在片刻后,忽然一抬眼看向我。

  我想他也许是在等我劝他,但我又无甚可说,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他颇有些失望地回了目光,用另一只手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拂开了我的手。

  我不是怕他喝醉,我是怕他喝醉了便走不了了。

  因为……

  终归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一席酒从黄昏喝到日落,终于人事不知了。

  他来见我从来孤身一人,没有侍者跟随,我只好打发绿雪去门外找人来,哪知等了又等,绿雪也没人影了。

  我望着他伏在案上的身影,渐渐蹙起眉,心道:又来!

  只因为这事之前发生过一次,就在我醒来后没多久。

  那一次他好像也是因为什么事心里不痛快,跑到我面前饮酒,然后就像现在这般喝的人事不知。

  据苏大夫和绿雪说,我是一个犯了大罪的逃犯,被这位明公子窝藏在此,才逃得一条狗命,按这个说法,他明公子算是我的恩人了,我自然也不好赶人,只得将他安置我的床上,我便歇在暖阁旁的小榻上,怕他半夜醒了要水喝无人伺候。

  我虽然如此待他,且那时还不知他的身份,但我心底是不大信这个说法的,毕竟我又不是他爹,他何必冒着杀头的风险窝藏我?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