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触及了一些心事。

  去年今日此门中……

  我随手拨弹了一首曲子,只是心思飘忽,又多年不动琴了,只弹得断断续续,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琴弦忽然一哑,我抚平琴弦,直到这院内又陷入寂静了,我道:“谁?”

  一人缓步从阴影处步到月色下,他长身玉立,微揖道:“下官见殿下抚琴,一时未敢打扰。殿下恕罪。”

  这人站得远,看不太清,但光听这么文绉绉的话,就知不是君兰和玉和。

  我笑道:“苏先生,外面冷,快进来吧。”

  这个苏喻也是无妄之灾,本来好好的按察使当着,仕途一片光明,就因为人家刚巧医术也好,便被谢明澜暂留在京内照看我的伤病,也不知以后是个什么前程。

  苏大儒泉下有知,一定又会用那种熟悉的复杂眼神盯着我。

  只是苏喻涵养甚好,心中怎么想的不知,他面上却是对此大不以为意,得体得要命。

  苏喻为我照例诊脉过后,又温言问了些类似“恢复得如何了”这类旁的,最后嘱咐了不可饮酒等诸事。

  我一一应了,他说完这些,却也没有如往常般有礼的告退。

  许是今日月色太好,让人多愁善感了些,他立在檐下,与我隔着门槛一内一外,他亦静静地望了许久的月亮,终是道:“宫廷之事,外臣本不该多言……”

  我将目光移到他面上,等着他的“但是”。

  “但是……”苏喻的相貌俊秀清雅,此刻却露出了略微疑惑的神情,道:“我这些年一直想不明白,圣英太子殿下为何对殿下您……另眼相看?”

  “为何另眼与我……我想,大约是柏琴。”

  “柏琴?”苏喻的目光落在我膝上。

  我回首向东宫内堂望去。

  不同于前些年刚修缮过的本堂,东宫自建成已有几百年,置身其中体会到一种古朴厚重之感,那是透不过气的重担,是在这里的历任主人无人能够逃避的命运。

  与徐熙胡闹那日的晚饭后,纵有千百个不情愿,我还是往东宫去了。

  彼时较之害怕,还是疑虑多些,只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与我这等无人在意的小皇子并没什么好说,最多就是看我今日表现得好,勉励几句就罢了吧?

  去时,谢时洵正在喝药,他虽唤我进去,却没有理我,我见东宫侍者人数甚多,却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