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地用帕子去擦皇帝的眼角,挡住了身后宫女的视线。

  “你去换盆水来。”贵妃道,支开了宫女。

  另一名角落里的宫女随后走到贵妃身边,贵妃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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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崔子宣忽然把李棠宴叫了过去。

  “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你的医术如何?”

  李棠宴虽不知他为何问这个,仍如实道:“寻常疾病都可看看。雾岚山长于制药,我虽学的不精,也懂一些。”

  崔子宣沉吟一会儿,起身关严了窗。

  “今日贵妃从宫中向我恩师递了一个消息……说皇帝有醒来的迹象。”

  李棠宴微惊,皇帝晕倒后,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已有多日。贵妃做事如此隐秘,可见并不相信太医。

  “恩师已经致仕,只和我说了此事。皇帝晕倒恐怕并非偶然,你既懂制药,或许能看出端倪。你愿意去吗?”

  李棠宴愣了愣,她知道崔子宣在朝中从不结党站队,这时听他的意思,是想救皇帝?

  至于她,她虽并不算多么忠君,但也知道如果皇帝死了必定时局动荡。遑论害皇帝的人十之八九是朱康,她自然不愿看到朱康如愿。

  “要如何做?”她问。

  她察觉崔子宣放松了些。“贵妃已经安排好,明日我带你进宫,为皇帝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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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陵。南宫照也已得知了皇帝忽然晕厥,叁皇子和朱康代政的消息。

  香树开始忧心忡忡,他知道世子到广陵来的目的,但没想到朱康动手这么快,不过才过了不到一年。

  “世子何必顾虑重重?我已测算过,今年就是入主圣都之时。”道士周化镜道。

  香树不由皱眉,周化镜自从跟了南宫照到广陵,总是说些旁人听来疯疯癫癫的话。世子却留着他,还好吃好喝养着。

  “起兵之事哪是张口说说这般简单?”香树道,“世子虽有圣上属意,当下若是贸然行动,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广陵虽富庶,到达圣都路途也不算近,一路军需供给又从何而来?”

  “香树说得不错,现在还不是时候。”南宫照道。

  周化镜撇撇嘴。

  等人都走完了,已经天黑了。老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