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但是生活中有无数的繁杂事不允许唐绵想太多。

  像是有车轮推着她漫无目的地不断前行。

  几天后,她和刘女士口中的赵家公子约在蓉城一家很出名的私房菜见了面,二人相谈甚欢。

  离开时,是唐绵将赵公子的轮椅顺着青石板推到门口。

  两人谈菜色,谈旅行,谈画作。

  唯独没谈到刘女士期望的情和钱。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流淌着。

  转眼快到国庆节。

  唐绵在节前飞了趟香港,向亚太总部汇报最近蓉城的相关事项。

  自从转调蓉城后,唐绵一直没接触实质业务。

  主要负责蓉城办公室和总部的对接等程序性事项,从以前连轴转的工具人到现在几乎没什么事的边缘人,她正在逐步适应。

  在香港住了两天,回蓉城的那天早上,黄金周已经拉开帷幕。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重生。

  金色的阳光洒在机场的人山人海里。

  就是往日人并不多的贵宾厅都被小孩追闹的尖叫声充斥着。

  唐绵在候机室无聊地翻着杂志,接到父亲电话时很是诧异。

  原来是大伯母的父亲去世,让她速回蓉城。

  结束通话,发现刘女士在微信的留言:

  打你电话一直占线。回蓉城和唐可联系直接到文家。我还在沉阳,马上登机应该要比你晚个把小时。

  锦丰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上市集团,创始人与世长辞,政商两界名流纷纷前来吊唁。

  唐绵刚瞻仰完逝者遗容,刘女士压低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赵公子在两点钟方向,过去打个招呼。”

  露天灵堂的角落,坐着几个聊天的商界人士。

  但她瞧不见旁人。

  只一眼,唐绵便看到了黎靖炜。

  他在大陆、海外商业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始终融入不了香港上流圈。

  他年少时的斑斑劣迹,永远是港城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唐绵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却始终不愿意将那些词语与眼前的男人挂上钩。

  男人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系领带,黑色衬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