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p; “怎么回事?”卓吾回身,愤怒地朝那两人瞪眼,“他们和我是一道的!”这些人是他拉来的帮手,已经简过只剩十个人了,怎地还要被拦?!

  那人心中疑窦已然生出,眯着眼沉声道:“殿中正在议事,你进去可以,他们——”

  他扬手指了指那十个少年:“不行。”

  ·

  “哪个还有反诘之声,尽可说将出来!”

  少年天子站于丹墀之上怒批群臣,沉稳威严中俨然一派王者风范。

  此时所有的臣子簌簌然垂头了,心中惊悚地评估这位娇生惯养的高辛氏,再不敢将他看作是金阶垂拱的摆设。

  如果是垚关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那现在他完全不同,他成长得太快了,官话套话,如何打压,如何拉拢,尺寸都已经摸出个

  “直北关山,三军人马,半月无一日晏眠!诸位鼎定国是,既不能洞悉时局之艰难,又不能献计于御敌裕饷,国难当头仍然纵容子女,穿金戴银,斗鸡走狗,千金买笑!大朝会上同心少,异议多,逞义气于孤注一掷,手中章奏,口中攻讦,全是无穷的纷扰和内耗!尔等自居’清议’,可孤不需要清议,孤需要的是’实干’!——户部许大人!”

  “……臣在。”

  许大人哆嗦着,在人群咬牙而应。

  现在但凡被辛鸾点到名的,就无一员不惴惴,他们不清楚小太子的底在哪,更怕他如此清楚内事外事的细则。向繇垂着头,手指蜷进大袖中,凶狠地握紧;申不亥刚刚眼睁睁见着爱将涂罡被被押下,此时一张脸也是黑成了锅底,按照他满脑子只有权欲的思绪,只会根据以往官官相斗的经验来推测辛鸾的意图,只道辛鸾这是在杀他的人立信立威,是要掀桌子抢班了!

  “你说悲门其心必异,西南不逊已久,直指邹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且问许大人,这个非我族类的邹吾,自东境檄文传来之日始来往岛链策防数日,修守备、复城墙、领兵,助渝都之困局,救时事之艰危,许大人你又做了什么?你掌南境财政度支大权,前线军饷可备?钱财器械可备?多少臣子朝着你张手要钱,不同重镇不同途经,拖延数日仍无法如数拨解到位,户部各层僚属还要以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侵用!你除了在此空言塞责,视国事如儿戏,逼杀此时于岛链策防之功臣,还能做些个什么?!”

  说着辛鸾狠狠掷下一张宣纸来,上面墨迹油然,斑驳似是一列名单,许大人大惊,再不敢多言,俯首告饶,“臣,臣知罪——”

  辛鸾瞥了台下一眼,转身拈起一打刚才呈上的奏章,“上下懈怠,不能办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