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卓和他哥闹别扭很久了,听邹吾说他在赤炎行营看到他哥也当没看见,也不去小院,也不知道零花钱在哪里调的,但是常和赤炎的小兵和下山城的男孩子乱窜,他看他打人,直觉就是小卓拿着他的名头在外面学坏了。

  “那我怎么办?”

  辛鸾烦恼地皱眉,“我偷偷去给他道歉吗?你说他能回来吗?”

  “够呛。”

  红窃脂实事求是,“他现在就说自己受了大冤枉,大冤屈,大好男儿什么都可以忍得,唯独忍不得憋屈!除非你当着赤炎全营给他正名。”

  辛鸾简直要被气笑了,“大冤枉?大冤屈?”

  说罢,他忽然才觉一颗心仿佛被人用慢刀割了一块,想卓吾哪里知道呢?到底什么是大冤枉和大冤屈……

  一瞬间,他倍感挫折,只觉宫中烦闷,红窃脂刚好和他想到一处去了,问,“去你东殿的高台吧,我还没去过,那里总比这里让人舒服些罢。”两个人当即出了殿门,也不寻灯寻路,双双展开翅膀跃身而起,踩着流丹飞阁,连点几步,飞快地腾跃上东侧至高的悬崖峭壁。

  羽类哪怕在夜色中也是目力极佳,今夜山风未骤,苍宇澄明,辛鸾蹈停于绝壁,宣余之水的滔滔浪涌在他们足下滚动,他深吸口气,一时心绪也宽敞了许多。

  红窃脂不拘小节,直接在他身边一脚悬空,一脚横踏着石头坐下,辛鸾学着她的样子也想在悬崖上坐下,只是他的袍子是居宫的太子常服,正身腋下交汇处嵌入了一块小腰布,虽是宽松大袖,有些姿势却不便捷,调整来去他干脆地撩起下裳,任肩膀处的衣襟向后包绕紧,露出后颈来,才双足悬空地坐稳妥了。

  “申良弼那里你进展如何?”

  此处伸手可触星斗,无人敢上绝壁,他问她私密话。

  红窃脂难得露出今日见他第一个笑来,“你再等我十天。”

  辛鸾吃惊:“有眉目了?”

  红窃脂道:“当然是有眉目了!”

  辛鸾耸了下肩膀:“我还以为你前几日在极乐坊和白骢斗舞忘了这事儿了。”

  红窃脂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小阿鸾,你怎么什么消息都打听啊?”

  辛鸾:“下山城很多人在说嘛,说你女扮男装进极乐坊,结果看到白骢在台上跳舞,拔了发髻就上台和人争风。”

  红窃脂挑眉看他,“小瞧了你,耳目倒是挺多。”

  辛鸾也挑眉:“是我小瞧了你,白骢的舞我见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