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怎样?只好道,“君王不可轻易折节,这还是向副几日前跟孤说的。”

  向繇心想:好嚒!为了不见邹吾,都开始称孤道寡了。

  他再接再厉:“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我们再行数个时辰就要越过利江进入渝都地界,到时候臣工相迎,有人问起邹吾身份,我们要如何解释呢?他涉嫌弑君,原本身份就敏感到了极点,之前臣是见他重伤,您又一时无法适应南境气候才一直拖延,如果现在还不做准备,只怕来日将会十分被动,对您,对他,都有百害而无一利。”

  向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颇有几分带孩子的能耐。

  辛鸾不情不愿地挣扎,“一定要这样吗?”

  向繇严肃点头,“事有轻重缓急,自然是要这样的。”

  辛鸾闭上了眼,好久才慢慢睁开,“那好吧。”

  “欸!”向繇响亮地应了声,掀帘出去,就要下车吩咐。

  谁道辛鸾在后面又补了一句,“那麻烦向副传达的时候以您的名义,还有,邹吾既然有伤,就不必登辂了,直接将他的车驾一道请来停在外面,我们三人隔着帘子说话。”

  向繇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竟还是被小太子摆了一道,一时不差,下个车狠狠地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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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江并流处,河水萦带,群山纠纷。

  此时渡口远眺,徐斌已能看见隔岸高处的渝都,河岸桃林结花苞而未开,氤氲着连成一片粉红色的薄雾,衬着碧水青天,阳光炙盛,是大好的风景。

  邹吾的马车很快被请了过来,四尺见方的青衣黑顶马车,比照辛鸾的玉辂小了一圈,双双列于渡口边的平坦空地上。赤炎十一番与亲卫军松散着在外部围成一个半圆,保持着能看清动向却听不到声音的距离,徐斌在辛鸾马车的一侧,向繇胯下骑着紫骝,古柏押后,立于两车之间的车窗口,只是邹吾那一边的帘子卷开了,含章太子的仍矜持地挡着。

  “殿下?”向繇忍不住过去请示,“邹吾人到了。”

  他话说完,过了少顷,玉辂的小帘才被人缓缓地卷起来。

  众人投去目光,只见辛鸾背脊挺直,衣着锦绣,严丝合缝地端然安坐,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淡矜持的侧影,缓缓的,他道,“诸公议罢,孤听着。”

  这姿态生硬得几乎做作了。可辛鸾没有办法。

  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思绪一转自己就像被剜了心一样难过,主动的是他,被拒绝、被赶下车的也是他……他真的没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