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置可否,“我只是突然有一天发现,把钱花在这里,比拿去花天酒地找乐子更让我觉得安心。”

  半年前,邵城从一场宿醉的派对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四岁,他那时刚毕业几年,过得乱七八糟。

  他回到公寓,将自己清洗干净,几天没有出门,并且确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重生回到二十四岁——就是事实。

  朋友再见到他时大吃一惊,开玩笑说,“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看上去死了老婆一样。”

  邵城沉默下来,很是忧悒。

  朋友怔了一下,讪讪说,“不会吧,说中了?呃,老兄,节哀顺变。”

  邵城摇摇头,“不,还没有……我失去了他一次,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待他。”

  朋友舒了一口气,“吓我一跳。”然后拍了拍邵城的肩膀,半是鼓励半是唏嘘地说,“我的上帝,没想到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这么认真的一天,那还等什么呢,和他在一起,然后给他幸福。”

  邵城明白过来。

  他不能再让陆斐然有那样不幸的人生。

  而自己,就是陆斐然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陆斐然,陆斐然,陆斐然。

  我害你一生,便赔你一生。

  第3章 瓶中美人

  周六是邵母生日,预约好下午场昆曲戏票。

  邵城老老实实陪坐。

  台上的人唱着婉转的曲儿:

  美人去远,重门锁,云山万千。知情只有闲莺燕,尽着狂,尽着颠,问着他一双双不会传言。

  邵城想起来,这还是上辈子加这辈子自己独个儿第一次陪母亲看戏,事实上他现在也不耐烦听戏。可陆斐然和母亲就很意气相投,母亲很喜欢陆斐然,比对亲儿子还亲热。

  陆斐然那时把自己强迫他的事告诉了邵母,邵母骂了他一顿,“我最厌恶你父亲那样跋扈嚣张朝秦暮楚的人,你小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会当个好孩子,现在却愈发不像话,连非法禁锢别人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

  他十四岁上初三的时候父母离婚,原因系父亲出轨。对象是给他做家教的女生,才十七岁,信誓旦旦说是真爱,等那女孩一成年就结婚。

  邵母家世也好,做不出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戏码,考虑了一夜便离婚了,在父亲最愧疚的时候轻松分去了大半家产。

  邵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