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宰狗
番,才能再好好打探这地方的古怪。

  他们沿着屋宇往前,还真找着了歇脚的客栈,只是大门紧闭,看上去不似要揽客的模样。

  可这些自然是拦不住李玄慈的,他用剑将门闩挑了开来,便如此登堂入室了,十六也跟在后面,丝毫不慌地进去。

  没事,反正他有钱,就算没钱,那不是还有剑吗?

  狐假虎威,跟着混吃混喝惯了,十六也颇近墨者黑了几分。

  里面倒是有客人的,桌子上叁叁两两坐着些人,只是有的桌上盛了满桌酒肉,盘中的肉烤得表皮焦黄,边缘微微焦脆,脂香四溢,配上浓郁如血的葡萄酒,实在诱人得很。

  有的则是一盘稀疏的花生豆,加上一杯薄酒,即便这样,那几粒花生豆还被筷子拨来拨去,就是舍不得吃。

  十六有些困惑地打量着,李玄慈先一步往柜台去了。

  只见柜台后是两个无打采的伙计,见了客人来,也不抬一眼,走到跟前了,才勉强撩了下眼皮子,轻浮地用嘴往台上努了努。

  李玄慈何曾受过这等慢待,当即便垂了眸,黑沉沉的,似乎能将这荒漠里的焦日都吞噬殆尽,手握在剑上,杀气四溢。

  十六却不动声色地出手,将李玄慈要出鞘的剑按了回去,笑眯眯地向伙计问道:“这儿还有空房吗?我们要两间。”

  “一间。”李玄慈还是那副要杀人的冷脸,却从后面替她改口道。

  可那伙计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看都不看,伸了指头遥遥点了点台上的什么东西。

  十六这才注意到,放在柜台旁的是一座木雕,隆起的背甲上裂成六边纹,四肢粗短,爪子却利得很,头伸了出来,两颗细眼点在尖锐的头部,隐隐透着狰狞。

  这刻的是一只鳖,不似寻常招财的蟾蜍,还是一只看上去古怪而凶恶的鳖,半点不符合和气生财的常俗,实在有些奇怪。

  十六不懂这伙计是何意思,刚打算开口再问,却被店里的常客从旁挤了进来。

  只见那常客根本不与伙计废话,从手上取了枚金戒指下来,往空中一丢,那粗糙的木鳖竟突然活了过来,吐了舌头将金戒指吞了下去。

  这般异像,所有人却都见怪不怪,那客人笑着对木雕说了句,“再添些酒来,要浓些的。”

  柜台后的伙计便懒洋洋地起身,撑了撑骨头,去了后面,不久便真拿了酒过来。

  十六这才有些回神过来,看来这交易是要与这古怪的木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