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谁是黄雀
��挥动这柄匕首的人,究竟是谁呢?”十六突然眯了眼睛凑近,笑笑地盯着李玄慈,问道。

  李玄慈看了她一眼,斜斜支了下巴,微微歪了歪头,那血红的发带就落到了他一旁肩上。

  他有些戏谑和玩味地看着十六:“方才那句话说得这般直白,你不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吗,此刻何必问我?”

  十六原本是想难倒他,再卖个关子,却没想到这人内功好得很,不用像她一样趴在房梁上,也听见了那句话。

  她摸了摸鼻子尖,有些扫兴地说道:“你方才听到那句‘货与帝王家’了?那不早说。”

  “这世上想让皇帝消失的人很多,包括我。”

  “想除掉我的人也很多,包括皇帝。”

  “可同时想做这两件事,又有办法做到的,却不算多,还全扎堆在那宫里了,没什么难猜的。”

  李玄慈说得再轻松不过,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大逆不道。

  “那你的暗卫可能够查到是宫里哪位做下的事?”论对朝廷、对内廷的了解,十六相信李玄慈必定留了不少暗桩子能查到线索。

  “不必舍近求远,今晚他们不就给我们现指了明路吗?”

  说罢,李玄慈抬起手来,玉白的指在幽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白而凉。

  “方才她不是说传递消息时,夜里要仔细,那女子答话里说白天看不出来,又说夜里算过距离,如此看来,这消息只可能藏在那里。”

  随着他指尖的移动,十六逐渐瞪圆了眼,最后在他指尖停止的同时,恍然大悟道:“灯笼!”

  此时,那盏高挂在歇山顶前的大灯笼,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朦胧的光影透过内外两层不停转动的薄纱,不时组成一些图案,乍看上去仿佛只是花纹一般。

  “这原来是走马灯。”十六努力眺望着高处的灯笼,可却还是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图案,“可刚刚它明明没动,想来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灯笼能定时旋转。”

  她努力从李玄慈怀中支撑起来,想要更加看清楚灯上的图案。

  却被他按了后脑勺,结结实实压回怀中,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别费劲儿了,这灯的距离必然是精心算过的,只有从某个角度看,两层灯纱迭成的图案才有意义,其他角度不过是些乱影。”

  十六听他这么一说,生生从他胳膊下面钻出个空子来,四处打量起周围。

  突然,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