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得逞
��于外。

  可此时本如藤蔓蔓延的欲望被无端打断,仿佛一根细针刺进太阳穴,催着他眼底起了几分真怒。

  李玄慈的怒气总是带着戾意,叫人瞧一眼便骨头发寒,如坠冰河,像利刃一样划破暧昧的薄纱。

  金展跟了李玄慈许久,已养出了警惕,甚至还没看清主子的眼神,也本能地停了下来,只剩何冲还傻乎乎地要往前。

  可十六瞧得分明,他眼里的暗色越演越烈,眼瞧着就要酿成吃人的风浪了,再瞧着乐呵呵边抱怨边往这来的师兄,有些急了。

  她再不顾规矩体统,伸手抓了李玄慈的衣领,踮起脚来将他与自己拉近,呼吸顿时搅在了一起,分不开,厘不清,亲密无间,不舍不离。

  “哥哥。”

  十六温热的呼吸扑在李玄慈的耳根后方,绵乎乎的,那一小团气像是有了实体,勾着缠着他的耳根,钻了进去,勾住他的神智清明,如藤蔓一般伸出细细枝叶,将那些怒气轻而易举地消解。

  叫了这一声后,十六再不肯看他,眼神移向旁边,与他靠得极近的身体拉开了些距离。

  一切温热、馨香与柔软也都远离了。

  只留下李玄慈还沉溺在她的气息中。

  他站在原地,看着十六脸上晕起一点如果子酒般的甜红色,耳朵热乎乎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那边两人走去。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虚虚握了一把她的影子,留恋方才二人间还未散去的温存。

  当手指再次握拢时,虚空从指缝间流过,身体还在不满足地叫嚣着欲望,可李玄慈却只轻轻握了下掌心。

  来日方长。

  以后,多的是让她好好唤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