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零、爪儿挠
得只剩半副架子,焦黑的木头四散,残垣断壁里横戳出来几段烧毁的梁柱,断口的地方尖锐如刀,张牙舞爪,仿佛在叫嚣着彼时火势的猛烈。

  何冲的轻功不错,登上了全府最高的一处,仔细看了好半天,下来后说道:“最开始起火的地方应该是南厢房,那烧得最严重。”

  于是一行人又去南厢房瞧了瞧。

  果然烧得厉害,连最坚硬的顶梁都烧得成碎块了。

  十六又去近处细细瞧了又瞧,沿着南厢房绕了好几圈,又进去里面查看。

  何冲瞧她的样子,凑上去问:“你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就是发现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十六捏了捏耳朵,就这么硬生生往上提,活似想给自己来个醍醐灌顶。

  肥爪子却被啪得一下打落下来,总算放过了被揪得红通通的耳垂。

  十六刚下意识要重新揪,就又被打了一下,她委委屈屈地收回去,用另一只手可可怜怜地摩挲自己手背。

  明明连手背都没红。

  善解人意的何冲又过来适时地插科打诨了,有些刻意地问道:“什么叫做发现不了不对劲?”

  “师兄,你注意过他们烧丹药的鼎炉没,我去给他们帮忙过,明师伯门下的小七是个左撇子,所以老爱往左边塞炭火,时间久了,连鼎炉带地面顺捎上左边的墙,都被熏黑了。”十六却说起了门中的事。

  “什么意思?”何冲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这里,你却找不着这样的痕迹。”李玄慈眼神落在了焦黑的地面上。

  “是。”十六点点头,“起火的地方,总是烧得最厉害的吧,不是左边烧得多些,便是右边烧得多些,我从未见过烧得如此齐整的,若不是祝融显灵,怕是雷公也劈不了那么刚好。”

  “你是说,这屋子是各处一起齐刷刷起的火?这倒怪了。”何冲思索道。

  “若是将墙角四处全浇上油呢,这样便能极快的速度烧了整间屋子。”金展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我之前早打听过,这屋子里是住人的,还住了不少,因此尚书府里起火时立刻便被发现了,若想不惊动屋里的人四处浇油,怕是太难了些。”何冲摇了摇头。

  十六蹲了下去,拾起地上的碎屑,捻了一捻,又细细闻了下,起身后抬头观望着房屋四周。

  “如何,可有发现?”何冲问道。

  十六轻轻摇摇头,道:“我还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