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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床上的人还在熟睡,齐小年便也没有避讳的直接换了衣服,然後从昨天带回来的行李里拿出个小包,打开,里面一捆红票票。齐小年没拿多,怕对齐妈妈不好解释,按著他之前打工的工资拿了差不多的出来後就把剩下的又放回了行李里。

  转身,看到床上的人,齐小年想了想,拿了纸笔出来写了个纸条,交代了厨房里有吃的以及自己去医院之後,把纸条放到床边柜子上,这才出了房。

  齐妈妈已经拾缀妥当等在客厅里了。看到齐小年出来,便道:“好了就走吧。”

  “等等。”齐小年叫住齐妈妈,把钱拿出来递过去,“这给你的。”

  齐妈妈愣了愣才接过,略看了下就知道数目不少。

  齐小年抢在齐妈妈说话前,把预先准备好的说辞道出来:“这是我工资,你先用著吧。”看病不便宜,住院费更是不低,就算有医保能报销也不是个小数目,何况齐爸爸还三番两次的往医院跑,他们家也不富贵,那点存款怎麽经得起折腾。

  齐妈妈拿著钱,眉头陷出了一条皱纹,脸上却笑著说:“这不是说好了你挣的用来交学费的嘛,你爸那里不用担心,没问题的。”

  大学费用不低,其实这些钱也本不够,齐妈妈知道,当然不愿拿了。不过齐小年坚决的把齐妈妈的手推了回去,“学费我有办法,这钱你就拿著吧。”说罢,怕齐妈妈再拒绝,转身拿了保温瓶就往门口奔去,“我们快点过去,爸在医院一定闷透了吧。”

  齐妈妈看著已经走出门的齐小年,又看了看手上的钱,轻叹一声,把钱仔细的收了起来。

  昨天齐小年去医院的时候齐爸爸已经睡著了,所以本不知道齐小年的归来。此时看到突然出现的儿子,很是高兴了一番。

  喝了汤,父子两个闲话一阵,倍受体折磨的齐爸爸诉叨起自己的霉运。齐小年这才知道发生在齐爸爸身上的除了这折断腿住院的“大事”,还有剪指甲剪到的这类“小事”,反正霉神就像附在了齐爸爸身上一样,倒霉事无处不在。

  等齐爸爸的苦水吐得差不多了,齐小年也得出个结论,齐爸爸这阵子过得真的是无比遭罪,没有之一。

  齐爸爸说了一通,也累了。齐小年侍候他吃了药,齐爸爸很快陷入睡梦中。

  离开之前,齐妈妈说要去趟卫生间,齐小年便留在病房里等她。

  周围的床铺上都有病人,家属间的谈话充塞著病房,拉了隔帘也并没有阻挡住一点嘈杂的蔓延,反而是让缩小了的床位空间更显逼狭。

  齐小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抬头时看到齐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