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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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靄在享受这些快感的同时,仍旧或多或少地感受到罪恶感。

  她承认,最初答应嫁给那个男人,是因为渴求安定,更希望能早日摆脱那个家。

  她记得,新婚那夜,她躺在床上,懵懂而迷惘。

  一方面为自己嫁给如此优秀的丈夫感到得意,另一方面,却也莫名强烈地感伤,就像毕业典礼才有的,那种悵然。

  婚姻带给露靄安全感,但其实她从没谈过像样的恋爱。高中时,露靄曾跟一个社团别校的学长走得很近,结果被父亲偷翻日记发现,跑到对方学校大闹,学长自此再也没联络过。她害怕事情重演,始终跟异性保持距离。

  没经歷恋爱,就走入婚姻,是她的遗憾。婚后的平淡,那份缺口,越演越大,金钱、珠宝都无法填补,她只能忍耐,她怪自己不知足,逼自己要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这些积累下来的情绪,都在发现丈夫外遇事实的时候,彻底崩溃——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忍耐?

  「呜嗯??啊??」

  昏暗老旧的房里,床单吱呀地悲鸣着,耳边盘旋着那令人脸红的淫靡声响,以及她摀在掌里的喘息。

  「哈啊??不?要??」失了魂的女人,只能摇头重复。胸口的丰满,晃得如果冻般汹涌,蜷曲的脚趾,在床单上划出道道刮痕,一波一波孟浪朝她袭来,电流般的欢愉,失控地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出轨,最开始,是想报復丈夫的背叛。

  但同时,当她像这样,跟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上床时,陌生的刺激,让露靄睽违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每次的撞击都又快又深,已经被刺激到无以復加而变得贪婪的感官,叫她意乱情迷,却也发自内心地害怕起来,太多太烈的快感,感觉会让人坏掉一样。

  她在猛烈的摇晃中,苦苦哀求,推他,「唔??你慢一?啊?慢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在床头边。「喜欢吗?」

  露靄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可那低沉、穿插气声的嗓音,宛如通了电流,麻麻酥酥地在她肌肤上窜过,直击心脏,惹得她下腹紧缩,释出更多清液,奔腾蜿蜒,沿着她蜜白的大腿渗下一片水光。

  压在身上的人低笑,抚去女人濡湿的瀏海,捧起她的脸,涎腻地亲吻着,「露靄,你喜欢吗?」

  那语气,若能忽略下方不连断的硬刃,听在耳里,竟是柔情蜜意。又甜又稠,露靄睁开迷濛的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