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发卡
宝石胸针。

  虽然不硌手,也的确十分新颖好看,但他还是觉得这个不是易晚的风格。

  为什么把它偷偷拿下来带走,就如同问他为什么要拍她的照片,为什么要大周折偷偷找到她,为什么在她手里射了一样,没有原因。

  就是想,所以做了。

  不做的话,就浑身不舒服,衣服商标扎脖子那种毛躁的痒。

  这个女生让他鲜有地觉得饶有兴致,像是书荒时终于找到一本对胃口的小说,他怎么说都要再尝尝味道。

  万一呢?

  他握紧了那个发卡,稍微有点痛感的时候,他把它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

  俗话说得好,物似主人型。周天许的桌子拾得随心所欲,看着乱糟糟的,但奇异的是每一块区域都有比较明确的分工。

  所以他一下子就翻出一块黑色丝绸手帕,一个补光灯,还从某个角落找到一小袋碎钻一样的颗粒——

  其实说不定有可能是真的钻石……

  然后再寡廉鲜耻地从阳台上舍友的盆栽里偷偷掐了一根褐色的细枝。

  他翻开自己的一本英文字典用书页做背景,用丝帕折了一朵柔和的玫瑰,碎钻一撒,枝条随意摆在边角,然后把易晚的发卡摆在了正中间。

  补光灯打开,找一个角度,拍照,调色,调数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拍商品图卖货呢,但我们的艺术家周天子只是想拍得好看一点而已。

  他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越看越自得,他打开社交媒体,发了这张照片,但没有配文字,只加了一个波浪号,“~”。

  他一时也没想好配什么文字,既能骄傲地向世人宣告,这个物件儿和它背后的指代是他的所有物(虽然并不是),又不至于一下子暴露那只大眼睛小动物。

  他暗搓搓地想,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一个陌生人的发卡,如果有人认出来,那必然就是易晚的熟人。

  这人如果去问她,她会有什么反应呢?真是令人期待。

  这人如果不去问她,那就更好了,那就是默认她和自己有关系了。

  嘿嘿!

  周天许陷入一种迷瞪的状态,这样好像就跟易晚有更多的交点了。

  他为这种自己强行缔造的意识上的关连而感到沾沾自喜,他如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