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歌唱
r />   鼓手不是vocal,收音麦放在乐器那边,没有放他身上。他压低了嗓,只有她能听到他的歌声。

  尽量不去注意台下模糊的面孔,易晚在晚风里缩着肩膀,紧张而迷茫地半眯着眼睛,盯着虚空里的一个点。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i wonder,

  why everything’s the same as it was.

  i can’t understand, no i can’t understand.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唱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上课走神的时候,曾经在课本扉页涂鸦了这一句歌词。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生命怎会如往常般流淌。

  他那天翻她课本找她名字,应该是那时候看到了这句。

  易晚想起这事,一边唱一边闭上了眼睛。

  这人,看着懒洋洋的,怎么总在些奇怪的地方速度这么快。

  周天许眼睛粘上了易晚便再也没有挪开,无论是从她刚出现时,还是自己开口领着她出声时,也无论是她转过头来,抑或是回过身去。

  四目相对时,他看着她的眼睛,她背对他时,他看着她的背影。

  少年不甚清晰的嗓音里满是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断掉了的鼓棒还握在掌心,但他也不顾疼痛继续轻敲鼓点。

  乐手们不再卖力地炫技,手指微动便奏出足够简单纯粹的伴奏,而只有他们两个自己能听见彼此的和音。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你离开我时,便是世界末日。

  在这个不那么寒冷的平安夜,一首怀旧的英文老歌平和而舒缓,给这异国节日增添了几分韵味,也平复了观众方才激动的心绪。

  有人抬头望向夜空,几点闪烁之外,是浩瀚又辽阔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