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42)
��欺负我妹,我就把你脸弄花。”

  阿姐是有那种气势的,不怒而威,轻语狠言,这个我到现在也学不会,但确实好用,从那以后再没人找我麻烦,直到毕业,好朋友跟我说起这件事,还表示羡慕我有个这么能打的姐。

  其实阿姐不是个能打的人,小时候同我吵架从来不会打我,倒是我,总任性地去撕她的作业本、弄乱她的算数盒,还会偷她日记本给爸妈朗读……

  她瞪着我,浑身如筛抖动,但最终没有打我。

  “你得让着小白,她比你小那么多,你个当姐姐的能跟她生气?”

  这话是阿爸阿姆常对阿姐的开导,我看着她眼圈泛红,面目狰狞,嘴唇压出的酒窝也变了形,而我却躲在阿姆身后朝她做鬼脸,她最终垂下眼睛,扭头跑开。

  于是很多次,在我发现阿姐的冷战能力十分强大时,我便只好妥协,蹭过去黏她、乞着原谅,实在不行逗她发笑,然后我们又会和好如初,我像一只小狗忠诚地追随在她身后。

  但我知道,她应该是从未真正地原谅过我。

  亲戚邻居常那我们做比较,把阿姐夸成了小西施,而我则默默成了小尾巴,她越光鲜,我越低到尘埃里。

  即使她有点讨厌我,可我却一直挺爱她的。

  只是这种爱,除了仰慕渴望外,竟还有那么一点隐隐的卑微,好像唯有爱她才能赎我的罪。

  那个有风的夏夜,云涛荡开,我抱膝坐在台阶上,裙子擦过我皮肤,凉而寂寞,就像要溺死在绝望里的人,陆绍礼就那么忽然地出现在了我眼前,他伏低看我,轻唤——

  “小妹……”

  若阿姐是光,我则是影,若没有了光,那便全是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姐夫习惯地从后面搂住我,手掌温暖,掌心揉着隆起的肚子,唇拂头发,气息涌热,声音也缓缓如流:“小妹……我怎么感觉她在踢我。”

  我不禁打了个颤:“谁?”

  “孩子啊。”

  “唔。怎么可能嘛!”

  “上次看b超图都看见他的小手了……”

  “呵呵,你看得真仔细。”

  “我觉得会是个小女孩。”

  “这也是你看见了?”

  “我猜的,我希望的。”

  陆绍礼从我的肚皮揉到我的胸脯,怀孕期间,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