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39)
��细看镜头里的白夕白,不大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她从小到大确实也并没有对做新娘子这事有多憧憬,想必是真心,于是我只好点头:“那就等你们回来再说吧,这次来我这里还真的就包吃包住了。”

  白夕白给了我一个飞吻:“还是阿姐对我最好!”

  我也回了她一个吻,这才挂断电话。

  迟迟不见那人出来,想必躲在里面抽闷烟,那副鬼样子我也不想见,只好拿了车钥匙出去兜风,闲来给李工打个电话让他陪我逛街,买几套新鲜衣服打扮自己才是正经事。

  过了正月十五白夕白和沈康才回来,我和陆绍礼一起去接的机,他最近同我分房睡,估计也得了失眠症,常常问我要药片,人瘦了点,神态也憔悴,大概奔四张的人,遮不住的皱纹也只能放任其蔓延,某个时刻,人显得老态,但身材还在,笔直不驼,走路带风,穿黑西服,黑眼圈里的黑睛积郁阴鸷而不可测。

  小夫妻也是拎了不少特产和礼品送我们,皆由陆绍礼拎到后备箱去,我兜着手捧看白夕白,只觉哪里不对劲:“是不是胖了?”

  “哈哈是,每逢过节胖三斤!”白夕白穿着一件新买的驼色大衣,把整个人罩进去,像是套了几层,同沈康挽着手,缩在他身旁,像个刚进城的小媳妇。

  “冷吗?”陆绍礼走过来,歪着头问,眼神从白夕白的脸上又挪到沈康的脸上,蹙眉,打量,不见善意。

  我瞥他轻笑:“酸吗?”

  众人一怔,白夕白先反应过来,伸手掐我:“阿姐!”

  大家这才笑起来,但很短促,沈康自始至终淡然如常,就像我见过他无数次的样子,面骨棱角分明而尽显刻薄之相。

  其实不然,多数时候,他只是怕我们瞧不起他。

  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沉默,到了饭店,气氛才逐渐活跃,我点了麻辣小龙虾推到白夕白面前,她捡起筷子,一顿,又转弯去吃别的菜。

  陆绍礼要给对面二位斟酒,白夕白摇头:“姐夫,我不喝酒了。”

  我迅速睇沈康,沈康接过酒杯说:“姐夫,我替她喝算了。”

  可惜陆绍礼不依不饶,也只有我知道他目前对酒精的迷恋:“你们这么大的喜事,难道喜酒都不让我和你们一起沾沾吗?”

  “那我得敬你。”沈康露出社会笑,那种在饭局上常要陪领导高兴的笑,我也抿嘴笑:“新郎敬酒新娘敬烟吧,你姐夫这倚老卖老呢,给他个面子。”

  沈康自干一杯,陆绍礼果然拿出烟盒来,拍在白夕白跟前,但语气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