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38)
��移,他似乎指引朱宴去看韩诺冬,那感觉就像在默默打小报告。

  朱宴果然回头,皱眉问:“怎么回事?怎么好好个人就晕倒在工地?”

  她这话里多有责备,像他把他爸真怎么了似的,韩诺冬看她急切的样子心里翻滚醋意,但又不好明示,只把过程大概说了一下,虽没提他和老韩的谈话内容,朱宴也猜到了几分,心里又恨又气,也不好明说,只低声埋怨:“他身体一直不太好,你回来就别气他了!”

  韩诺冬也委屈,可心想,不管怎样确实也是他自己作孽,回来就逼宫退位,若老韩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第一个不原谅自己的就是朱宴,想着朱宴可能成为寡妇而自己又不能名正言顺地娶她认子,韩诺冬心里全是内疚悔意。

  韩柏辛在一旁说:“跟他无关,我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其实没什么事,咱们回家吧。”

  “你能行吗?”朱宴还是想让他在医院多待几天观察观察,韩柏辛不耐烦挥手:“我在家养着也是一样。”

  朱宴知道拗不过韩柏辛也就不勉强,医院床位也紧张,便在大夫那拿了药,咨询注意事项,这才扶着韩柏辛出了医院。一路韩诺冬也都在旁边陪着跑腿儿,但不多言语,好像大家又回到了几年前,习惯他成为家庭的一份子。

  接了韩天佑,一家四口在外面吃了晚餐,韩天佑看韩诺冬跟韩柏辛同时出席,这嘴里要叫的称呼倒是一个不错,恭恭敬敬地该叫爸爸叫爸爸,该叫哥哥叫哥哥,韩诺冬怕再气着韩柏辛,也就不哄孩子改口了。朱宴整个心思都扑在韩柏辛身上,时刻观察他反应,恐他再有晕厥前兆。

  回程的路上,韩天佑犯了困,趴在韩诺冬的怀里,伸着小手摆弄他的拐杖,人也温柔喏喏:“哥哥……”

  “嗯?”

  “你的腿疼不疼?”

  韩诺冬摸摸他小脑袋笑了:“你说呢?”

  “我觉得很疼很疼……”孩子对疼的理解可能仅限于打针摔跤,但他就懵懵懂懂重复这个字,韩诺冬就觉得这孩子什么都知道了,他轻拍天佑,轻声笑,不疼,我不疼。

  一会儿韩天佑就阖上眼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韩柏辛从韩诺冬怀里接过孩子,韩天佑被换了主,张开眼睛看是爸爸,心里又踏实了,继续睡过去,三个人便默契地放轻脚步不说话,进屋把孩子放到儿童房,再回到客厅处理大人的事。

  韩诺冬第一次来父亲的新家,静静打量四周,以近乎侦探的眼力竭力从细节处窥探他们的生活,房子是比从前大了一倍,新装,大概是搬来不久,沙发、书柜、摇椅、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