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熟弟落(九)愁穷苦新迁居贫窟贪欢欲重逢聚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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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看戏难辨真假,上了台,你扮个什么就是个什么。”

  大瓜子跟他讲不清,背过身去,跺脚:“人是我杀的,同你没半点关系……你也不比我,你是男子,你得成角,你自己一个人闯荡,总有一番天地,跟着我,我只会成个累赘,见不得人,上不了台,一生苟且偷生……”

  “那又如何?”

  小瓜子展臂,从后头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大瓜子。

  下巴落在她肩膀上,颊贴颊,唇对耳,爱怜依偎:“姐姐……不要赶我走,当日若不是你带出了那根翡翠簪子,咱们又如何当掉那东西换来这些日的差旅和吃食?说不定……抵不住饿,早投了降,被人活活给毙了……哪里还跑得这么远?”

  大瓜子闭上眼睛,不敢想过去的几日二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是天助你我,如今若我俩把这余钱散了两份,虽也能过活,可是终不如住一处宽裕些……天津卫也好,大上海也好,有人听戏,就不怕找不到唱戏的地方,实在不行,不唱了,我这嗓子,你这手艺都扔了罢,普普通通做点小生意,了过此生,未尝不可。”

  大瓜子心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她这弟弟懂事,还是说他胸无大志。

  可毕竟二人身处险境,背负性命之罪,也确实得断了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好,你若要同我一起,我也不赶你,但你得答应我三件。”

  “你是我姐姐,甭说三件,三十件我也依你!”

  大瓜子顿了顿说:“头一件,不许惹是生非招人耳目。”

  “依了你。”

  “第二件,你女我男,或我女你男,从此夫妻相称,不许再叫姐弟以漏真身。”

  “依了你,夫君。“小瓜子抿嘴一笑。

  “这第三件……你不准同我再有非分之举,不许这般搂抱亲吻!”大瓜子回头又推开他。

  “这不行!”

  小瓜子登时跳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哪有夫妻一块不行周公之礼的?”

  大瓜子气得去捏他耳朵:”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可明明我们都已经做过!”

  “闭嘴闭嘴!”大瓜子一想那日自己在床帏的丑淫之态,脸就发烧,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从头到脚不自在。

  “姐……疼!”

  大瓜子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