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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抿唇停了几秒转头望向明真,看著大男孩全然信任自己的眼神,这才下定了决心般地和盘托出:

  「明真的坚强让我不断忆起我的独子,我无法坐视身边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我曾因为错待我的独子,将他逐出家门任他孤身在外待产,待在一个灰暗的小公寓中,因为子囊破裂大出血休克……他……他昏倒前曾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等救护人员要房东打开房门……已经来不及挽回……他……跟来不及出世的……六个月胎儿……」

  丧子之痛让女子不禁哽咽,泊泊涌出眼眶的泪水,让儿子温柔的以指拭去。她那关於她独子孤身待产的叙述,让有过类似经历的明兴诚有些恍惚地忆起当年遮遮掩掩的往事……

  ……那个曾经用命去爱的人,曾经信誓旦旦,要自己莫再另娶,等著他推动同婚姻法规成立後,就能光明正大的与自己合法结婚,风风光光的大宴宾客,将两人的幸福昭告天下……

  ……可是,那人却无来由的误会自己,不相信自己腹中有了爱的结晶,避开自己不接电话不听解释,还在公开场合跟其他女子求婚!

  ……到头来,那些信誓旦旦只是修筑在沙漠天际的海市蜃楼,只是爱游戏的甜言蜜语,是自己太傻,才会相信他……

  ……在无情人他娶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之际,自己的身孕也过了堕胎的时机,只能绝望的带著辗碎成尘的心,藏著日渐高隆的肚子,回祖国假意屈服祖父商业联姻的安排,娶了一个另有所爱的女人……

  ……婚後隔周,自己靠著名义上的新婚妻子同情的协助掩护,携家带眷重回美西,仍旧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没有回公司复职,躲在家中不敢外出,想法子连络上同个城市的族里堂兄,说服他莫声张的,替自己寻找那个有名的口风紧,专门替同族男人接生的医生,安排自己的产检与生产……

  ……当自己承受著妊娠的诸多不适,隐忍著对生产的畏惧,在阵痛的当下,却传来那人之妻,也有了数月身孕的消息!

  为什麽,已经碎成粉末的心,还会为了这个消息疼痛?

  在心痛阵痛夹击当中生下的儿子,注定得不到自己的怜爱,不顾有名无实的妻子怎麽反对,骂自己冷血,他都要将这男婴像那无情人甩开自己那麽毫不留恋的,甩到眼不见为净的天涯海角去!

  後来,那人之妻,只比自己晚不到半年,就足月诞下一女。

  无法遏止自己的在乎,无法要自己不去算不去想,是否在他气急败坏甩下自己离开居处的那一夜,就爬上那女人的床?

  原来,那段期间的自己苦守自以为是的爱巢,茶饭不思夜不安枕的,满心以为他总会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