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不才会耽误我的病情？当然，若是真耽误了，最好我一命呜呼了，就高兴了。所以可以不说，我没关系。”

  墨雪舞苦笑：“我没这个意思，否则何必告诉，血液有问题？”

  凌浅月微笑，笑容虽然浅，目光却很深：“我也不懂，明明一直巴不得我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死了不正好称的心、如的意吗？告诉我，是怎么想的？”

  墨雪舞当然不能告诉他，是为了有机会找出辐射源。她更不会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觉得凌浅月似乎并不该死，至少，不是十恶不赦。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更多的是因为受了祖先的蒙骗。

  没错，凌浅月杀过人，但杀过人的人就一定得死吗？那她呢？北堂苍云呢？步天呢？所有七煞呢？甚至干干净净的凌落月，哪一个手上没有沾过血腥？

  是，他们杀的都是他们的敌人，可敌人还是朋友，从来没有绝对统一的标准。凌浅月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何尝不是凌浅月的敌人？他们是为了国家、为了虞渊大陆而战，凌浅月何尝不是为了种族而战？

  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谁也没有绝对的资格指责对方滥杀无辜。当然，如果狐族的祖先当初的确是那样凌虐残杀无辜的，那他们的确该死。

  可墨雪舞越来越觉得，凌浅月不是那样的人。不只是他，就连月柳、月槐、齐磊，这几个接触比较多的人，她也看不出他们多么暴虐嗜杀，反倒处处透着善良的一面。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受了祖先的蒙骗，才视虞渊大陆的人为最大的敌人，那等他们明白了真相，是否会愿意就此罢手？

  如果会，那就太好了！别看她前世是顶级雇佣兵，该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手软，但她也是真心不喜欢杀戮和血腥。

  可问题是，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如果不能让凌浅月相信这一点，其他的免谈。何况，就算凌浅月相信了，焉知他一定会因此罢手？说不定他就是想称霸虞渊大陆呢？那就玩完！

  所以墨雪舞此刻的想法很复杂，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何况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凌浅月为她受了一刀，她觉得必须还了这份情。那么等他们必须兵戎相见、甚至以死相拼的时候，她就不用觉得欠了他，而放手一搏了！

  她不开口，凌浅月也不曾催促，许久之后才浅笑：“想好了吗？是说实话，还是说谎话？”

  墨雪舞回过神，觉得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说：“不管是因为什么，为我受了一刀，我……还这个情。”

  凌浅月的目光又幽深了些：“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为受这一刀，便不会告诉我，任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