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的没毛(2)
��事地从徐曼身旁走过,到她的座位赵汀的身旁坐了下来。赵汀没有动,好学生就有聚会神的范儿。我伸手在她右胳膊上掐了一下靠近肘的地方在桌楞上硌出红色的痕,像木槿花儿的笑同时身体后闪,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干嘛呀等我写完啊。少有的温柔,我敢打赌,我嗅到了股草莓味儿。

  我再次伸手去掐,她竟敏捷地躲了过去:徐曼,你别闹啊。

  抬头看是我,她愣了两秒,但瞬间穷凶极恶。瞪了我一眼后,她再次低头,坚持把最后一个字儿描完。我看到,内个字儿,是武。

  我是来谈判的。真的,你别告儿我妈了。我感觉自个儿声音在抖,真他妈软蛋

  哼。她只是哼。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虽然学习好,但毕竟是一女孩儿嘛。

  哼。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以前我可为你跟人打过架啊,别忘了你可。

  我漫无目的的目光在三乙班教室横冲直撞,落到徐曼身上时,她正抬头往这边儿看,猝不及防她笑啦。是一束绽开的光。婊子都笑得这么好看吗我也向她笑,却愁眉苦脸。

  终于,赵汀放下了毛笔,慢条斯理地拧上墨水瓶盖,把大楷本在桌上摊开。

  然后,她站了起来,我快速闪开,以至于头磕在窗户上,砰得巨响在午后层叠的时光里荡漾开。可赵汀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起身往教室后面走去,在徐曼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只好揉着脑袋往教室后面凑,赵汀紧绷着脸,徐曼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只要你甭告儿我妈,我啥都答应你。包括,包括,用汉语大词典砸我的背。

  我拉一板凳,在她俩面前坐下,犹豫半天终于咬了咬牙。

  赵汀噗得泄了气,笑声像猛然掉落的硬币,她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嘴,可是,没用所有的威严、气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些东西在短时间很难集聚起来。徐曼更甚,几乎前仰后合,蓝色裙角扑腾不停,像被人扼紧脖颈的小儿。

  她们头顶的黑板上是两道兔同笼的应用题,我们的学校习惯用这些诸如笼子里有和兔共叉只,比兔多叉只,问几只,兔几只的伎俩来开发少年儿童的智商。而赵汀显然是这些想搞清笼子里到底妈的放了几只、几只兔,却不能亲自数上一数的抓耳挠腮的少年儿童中的佼佼者。我和徐曼及其他部分同学就要稍逊一筹啦。

  怎么样原谅我吧。小孩应该是小孩的朋友,怎么能跟大人们乱搞一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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