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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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和睦。作為家明的生前好友,我不方便對他的私生活做什麼評論,只是告訴

  春雪,她在美國和我的共同生活,一定會幸福和美。

  這幾個月我在公司的事務已沒有那麼繁忙,所以能抽出精力,時常帶春雪在

  香港四處走走,味我們學生時代的情愫。當然,有時我也會收到來自夏夢的帶

  著挑逗意味的暗示,這天晚上我就會支開春雪,等夏夢半夜溜進我的房間,共赴

  巫山春光。為了不讓大家尷尬,我刻意有所保留,夏夢並不知道我和春雪的進展,

  而對春雪,我也無法告訴她和夏夢上床的事情。這或許對大家都好。

  這樣的時光雖然快樂,我也不會忘懷到香港的本意,那就是執行那份遺囑。

  作為小雨的財產監護人,我亦要每天抽空,去和小雨相處。雖然她由幾年前喜歡

  我,纏著我的小女孩,變成了冷漠寡言的姑娘,我卻仍要經常找她聊天,帶她出

  去兜風,以便瞭解她,這樣才方便將來把她培養成值得信賴的公司夥人,讓她

  接替家明留下的位置。

  在這些日子裡,我們也沒有忘記家明。在靈堂期滿七七四十九日時,我作為

  他的家產託管人和生前最要好的兄,自然是要帶領他的三位女眷,向家明的靈

  位上香。當我敬香的時候,夏夢和春雪就站在我身邊,期間的微妙氣氛,令我也

  有些尷尬,卻不好說出來,唯有持香祝禱。小雨那時也在身邊,她見我口中默念

  禱辭,雖不知我說了什麼,或許是感受到我在她父親靈前畢恭畢敬的誠意,也是

  紅了眼圈。

  好在這一刻並不太久,我安排好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及時出現,將家明的牌

  位移請到遺體所葬的公墓,由專人供養。等這一切都辦理妥當,三女也終於脫下

  一身素色,可以穿著漂亮的衣服了。

  那天之後,小雨就會偶爾離家外出。我後來尋到,她是去墓園呆坐,之後又

  在海邊發呆。所以現在,我特別留意了她的動靜,等她穿好外套要出門時,我也

  跟到客廳,幫她打開大門。

  「我開車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