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梧桐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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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莫尔脸色一会古里古怪,一会阴阴暗暗,也没个反应,不知在想什么。我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挤挤眉眼,然后对着自饮了一杯的明鸳道:“二当家最喜欢如姑娘这般娇滴滴的美人了,怎会怪罪?”

  我话音方落,苏莫尔“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对谁不满。

  明鸳似也不在意苏莫尔的无礼回应,只柔柔对我道:“公子有所不知,非是奴家拿乔不肯接客。实在是赵堂主他不好得罪。”这次,尽管她还是娇声媚语的,但喉音中似乎揉进了无限哀愁,让人闻之心怜,忍不住关心。

  正不知如何将话头引到赵海身上,这明鸳倒是自己提起了。我心中一喜,待要接过话茬,忽听苏莫尔冷声道:“哦?那你现在出来陪我二人,是觉得他赵海又好得罪了?”

  这话可谓咄咄逼人。我些疑惑地望向苏莫尔,他面色不善地注视着明鸳并不理睬我。我胸中起疑道:他今晚这是怎么了?是故意这般态度来探听消息?我捉摸不出他的用意,但谨慎起见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免得碍他手脚。

  明鸳闻言,如画的眉目为之一顿,旋即哀哀怨怨道:“二当家这般说就是还在恼奴家了。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得罪不起赵堂主,可也不敢怠慢黑骆二当家呀。今日陪伴二位,日后就算被赵堂主知晓怪罪,奴家也只好任打任罚了。”

  “赵海日日流连春风楼,抛金撒银地养着你,能舍得打你?”苏莫尔接着冷嗤道,满面的不信。

  明鸳动人的面庞露出愁苦,“世人只看得到表面的繁华娇宠,内中苦涩谁又会懂呢?奴家既已坠入风尘,也是身不由己。这赵堂主确实花费巨资在我身上,可那都是楼中所求。他也不与我赎身,我只能两面讨好,夹缝求存。另说这日日留宿之事,俱是些传闻罢了。就比如这半年多来,其实赵堂主隔叁差五的才会来我这坐坐,他平时忙于堂口赌坊的生意,自己家中又有娇妻美妾,怎会耗去大好时光在我这一青楼女子身上?只是妈妈想要借画剑堂的威风,因此才总夸大此事,挂在嘴边说道……”她愈说,眼眶愈发红了起来,泫然欲泣又强行隐忍的模样,实在叫人看得心疼。

  苏莫尔一闻此言,眼中充满审视地斜睨明鸳,不但未有一丝怜香惜玉,反而像是发觉了趣事般勾了勾唇角,仍冷冷地问起所探关键:“赌坊?若我记得不错,这画剑堂只做贩奴贩布营生,未曾听说还有赌坊生意呀…”

  明鸳用手中丝帕点着眼角,状似不懂他为何揪着赵海的事问个没完,却依旧未有设防地答道:“贩布是画剑堂的老营生了,贩奴买卖奴家不甚清楚。但赌坊生意前两年也是没有的,似乎是赵堂主从去年才办的产业。因为他曾请过叁五友人客商来春风楼吃酒,叫了奴家陪客,这才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