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梧桐53
p;这连篇污言秽语听得我咋舌不已,众匪却习以为常地不是嘘声阵阵,就是哄笑连连。

  苏莫尔眯着眼睛一转头,这才发现我站在不远处,流气轻浮的笑容顿时一僵,“栖…凌公子你怎么过来啦?”他尴尬慌张地哑在当场,只余眉心还在努力聚拧,勉强撑着凶悍的匪色。

  众人随苏莫尔顺目瞧来,霎时一静,旋即各种暧昧猥琐的视线从四面八方飘来扫去,粗言粗语地放声调笑议论,几十来个面目凶恶的莽汉全都等着看苏莫尔的笑话。

  “我说二当家的怎么没白天没黑夜地和这汉人单独待在一起,原来是…嘿嘿嘿…”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断袖!上次我在祖拉舞坊听人说过。”

  “这中原男人长得是漂亮,可为什么叫兔儿爷?”

  “我亲眼见过二当家的被他一顿狠揍,捆着抓走的。这狠角儿能让人按着操么?蒙吉那小子八成是喝醉了发梦说瞎话。何况咱二当家的那俊脸蛋、壮身段,祖拉舞坊里的娘们都爱往他身上贴,怎么看也不像是骑男人的啊!”

  “诶你说,男人那话儿什么滋味?什么?你叫我去问二当家的?我可没那狗胆。”

  “男人干男人这得多倒胃口,二当家又不缺女人操,怎么可能干男人?蒙吉毛孩子一个,偷听乱看的当什么真。”

  “二当家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

  我又并非真是男儿,面对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辞,不知是该对苏莫尔施以重拳、展现‘雄风’好;还是该用暴跳如雷、疾声厉色的冷斥去湮灭他们愈发高涨的谈论好。

  然则不管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前夜情事被人捕风捉影地窥去了终归是事实。

  当下众口铄金,我不免羞恼狼狈,耳根发热,于是乎尽量面无表情地沉声问苏莫尔:“何时启程?”

  苏莫尔这才如饮醍醐,高声道:“兄弟们别闹了,日头不早,该上路啦。等进了飞沙镇我请大家去乐呵!”

  众匪迭声叫好,嘻嘻哈哈一哄而散,各自忙去查点货物,收拾行囊。苏莫尔安抚驱散了他们后就挎刀旁立,佯作察看指挥,一眼也不敢往我这儿瞧。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驼队就已开拔。

  我翻上驼身,苏莫尔牵绳虚扶,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见我默不作声地扣上帷帽便赶了骆驼往前走,他也就悻悻地摸了摸鼻梁上的小疤,骑上了另一只骆驼,依旧同我行在队尾。

  半晌,驼队蜿蜿蜒蜒地行出几里,苏莫尔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