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会
��的注意,就算下一秒要散架也独自承受着折磨。最终床单成了一件不堪入目的证物,被余有年拽下来扔到浴室的洗手池里。全炁这才察觉整个房子没有洗衣机。

  “你怎么洗衣服?”

  余有年倒回只有床垫的床上,床垫硌人不舒服,他当人肉垫子,把全炁揽在身上,像抱海豚那样。显然,海豚得与滚烫的地板共枕。

  “用手洗啊,我不出门,衣服不怎么需要换,用手洗洗睡衣就好,省水省电。”

  全炁摸上余有年的手,难怪粗糙了这么多。他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一阵鼾声。或许是因为今天情绪动荡得厉害,余有年睡了一会儿哭着醒过来,摸到全炁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仿佛回到了失语期。如此来回两次才踏实沉睡。

  今天两人的时间都错乱了,傍晚空着肚子入睡,半夜醒来瞪着天花板发呆。余有年忽然起了个话头:“说不定我爸妈真的死了,不然肯定会来找我要钱,勒索我,曝光我以前做过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邻居下午的咒骂却成了最好的祝福。

  全炁问他:“你的违约金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之后找办法还钱给姚遥,范导和你就行了。”

  全炁撑起身子到客厅取来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又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一张大白纸,上面由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文字没多少。全炁开了灯,余有年坐起来接过去看,登时愣住。

  “这是卖身契吗?”

  全炁并不否认,又从背包里掏出笔。余有年想也没想地接过,边签字边说:“不知道是你亏了还是我亏了。”

  一个笔墨未干的签名令全炁笑了,他奖励地亲了余有年一下。余有年被他美滋滋的样子感染,也笑了。

  “傻子。”

  “那你愿意跟傻子一起住一起生活吗?”

  余有年捧住全炁的脸,上下左右地晃。“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