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训斥后全炁把手端正放在膝盖上,但脑袋一歪撞上余有年的肩膀。余有年抬手就给那人两巴掌。

  “小……疼……”全炁嘟嚷了一句。余有年没听清,凑近去听,那人说:“小鱼,疼。”

  “你鱼在家。”

  全炁声音大了些:“在这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条屁大的鱼了?”

  全炁抬起头,明明醉了但动作很稳当地捧住余有年的脸:“在这儿。”

  余有年又扇了那人两巴掌:“你骂谁呢!”

  全炁醉了眼里有水光,加上声音软,一边摸自己脑袋一边说话,感觉特别委屈:“小余,我疼。”

  原来疼的是人不是鱼。余有年听明白后意识到刚刚自己骂了自己。

  “你喊谁呢,没大没小。”

  全炁在睡过去之前喊了一声“有年哥哥”。

  酒店停车场有后楼梯直达房间楼层,余有年不用丢人现眼又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把人扛上楼。

  把人甩床上后,人就醒了,歪歪扭扭地坐在床上“小余”“小余”喊个没完,“你今晚睡这儿好不好?”

  余有年虚着眼睛看醉汉,“你到底醉没醉?”

  全炁露出一排小牙很肯定地说:“没醉。”

  “那行,我走了。”

  余有年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人说:“哥哥有海豚我没有海豚。”

  余有年头也不回:“那我下去给你拿。”

  “我不要海豚。”

  余有年哭笑不得地回身,“那你要什么?”

  全炁拍了拍蓬松的被子说:“我要小鱼。”

  “你不要哺乳类的要鱼类?”

  全炁伸手指着余有年:“我要小余,哺乳类。”

  这人醉得还挺清醒。

  “那我下去洗个澡。”

  “不洗,会跑。”

  余有年无可奈何,边叹气边脱外衣爬上床。“这是你说的,脏是脏了你的床。”

  大冬天没出什么汗,其实也脏不到哪里去。他一躺下,全炁也赶紧钻进被窝里,手一伸就摸上他的腰。他正要呼人巴掌,就听见那人柔声问:“哥哥,疼不疼?”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