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情绪的寿命
�条特别长的林荫路上取景。水泥道上没有多余的路人,学生推着自行车,老师背着斜跨包,两人走得特别慢,虽然没有任何对话和肢体接触,但整体呈现出两人十分享受此刻,甚至不想结束的心情。

    全炁靠到余有年肩膀处带着雀跃说:“这一幕是我最期待的,画分镜的时候脑子里就是这画面,百分之一百地呈现了我的所有设想。”他不自觉地握住余有年的手臂又凑近了几分:“在拍摄的时候路上还是有人的,你们在前面走着,后面有个小朋友突然冲过来差点入镜,我及时把他抱走。他妈妈不清楚我们是在拍摄,以为我要拐带她的孩子,差点报警把我抓走。”全炁的语气比平时生动不少,不用去看脸也知道他此时讲得眉飞色舞,像一尊活过来的雕像。

    “原来还有这一段。”余有年忍不住抬手,顺着声音的方向掐了掐全炁的脸:“怎么,你这张脸还有没打开的市场吗?”

    全炁听见余有年说话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十分近。余有年没退开,手上还掐着他的脸,他便也不挪动。随着影片的播放,他还讲了一些没拍出预想效果的分镜,声音里多了几分遗憾。

    之后的一些作品有难理解的也有容易看懂的,余有年都一一看下来,除了中途休息时间去过洗手间,其它时候都在当一名合格的观众。全炁偷偷打量身旁的人,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到后来轻松自如地和对方交换感想。

    最后一个作品滚动片尾字幕时,全炁问余有年:“现在还会很抗拒吗?”

    “嗯?”

    全炁指了指整个播放厅。

    他们坐的位置很偏僻,观赏效果颇差,但胜在够隐蔽,可以讲悄悄话,就算中途离场也不易被察觉。如果是全炁自己来看一定不会选这个位置。

    热可可的空杯子在中途休息时扔了,余有年没杯子把玩就捏起了背包的肩带。“没那么难受了。”

    屏幕布反射的光照得全炁的眼睛一闪一闪。“那我们慢慢来。”

    余有年转过头去看全炁,无奈地笑了:“我是参加了什么改造计划吗?”

    “不是改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