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的叩在地上,梨娘拉不住她只好自己也跪着。

  王妃叩完,将手里拿着的佛珠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我出生就是名门嫡女,万千宠爱、分光无限,及笄之后我嫁给了这长安俊

  逸潇洒的王爷,所有人都惋惜包括我的阿爹阿娘,除了我。”她像在回忆,没有焦距的眸子深深的看向远方,梨娘看着她的

  眼,那里有燎原的火光闪着希望,“没有人知道我在闺阁时就爱慕他,无知疯狂。”似乎是想到开心的事情她笑了笑,眉眼弯

  弯有些少女的腼腆和娇羞,“可能我同全长安钦羡他的女子一样,不同的是我很幸运,能与他举案齐眉、执子白首。”然后她

  眼里的光慢慢暗下,直到熄灭,“只不过我想错了,他的一生哪会只有我一个。”她叹气,脸上的情绪一点点的僵硬,“我视

  他为全部,而我于他不过是嫡子的母亲、王府的女主人、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罢了,王府的女人太多了啊!”她仰头看着天,

  语气绝望犹如一个生命垂危等死的病人,“我本来,本来以为罢了罢了,不提也罢。”这回她坐直身子,“梨娘,我知道

  我对不住你,但请你帮帮城然,我别无他求只希望皈依佛门之前能希望他好好的。”

  梨娘点头,“王妃,但凡是我能帮到的一定尽力。”

  回去的路上她终于清楚了来龙去脉,年前王妃的受辱捅破了李王爷最后的一点不耐,王府妻妾成群,王爷荒淫成性早已经不是

  什么新鲜事了,加之王妃人老珠黄,脾性也是大了,被她欺负的妻妾不在少数如今更是一致对外,枕边风吹久了,即便钱忠未

  遂也被三人成虎,继而李王妃落下了水性杨花的诟病,要是旁人有心的再煽风点火质疑城然嫡子的身份,如若这正妻之位有了

  空位,这王府嫡长子的位子当然也有可能会空下了。

  最后荒唐的是李王爷还是信了,临了丢下了一封休书。

  李王妃失望至极、心灰意冷于是遁入了空门,于此不难看出李城然的处境。

  梨娘想到最后她答应了请求,忘忧看了她一眼双目空洞的拾起了放在一边的佛珠,然后穿戴好,起身双手合十施了佛礼,转身

  时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从此世间再无那个李王妃,而是多了一个法号忘忧的沙弥尼。

  忘而不忧,不喜,不怒,不悲,不生,不死,无人,无鬼,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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