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皇兄
>   她说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抬首时,眸色坚毅果决。

  承温眯了眯凤眸,看着她,他总恍惚望见往日的自己:“沁德殿朕已命人拾妥当,住些时日再回去。”

  他想听的已听到,试探的结果也甚是满意,纵然她是皇室之后,他的九妹,但她也是他的座下之臣。

  沁德园一如既往,却早已物是人非,柳岸边的秋千还在,推秋千的小弦子却被她呵斥着留在了徐州。

  胸前有些渗血,景昔闭了闭双眸,依上栏杆。

  诛云剑留下的伤口久久不能痊愈,更饮不得酒,那男人提及叶云詹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是藏在心底永无法散去的畏怯作祟。

  习惯,当真是一件可怕之事,她对叶云詹的恐惧,便如同心口的伤痕,久不能消散。

  在后园时,她曾状似无意提及了陆雯月,而那男人,一如既往的沉稳,连龙眉都未有颤一下,端着玉盏呡了一口,轻飘飘吐出一句“死得其所”。

  她怎么忘了,这是个踏着亲人的鲜血坐上龙椅的男人,心中,怎会有半分温情。

  “谁?!”

  眼前浮影掠过,景昔猛然睁眸。

  隔着月桥,对面的人睨了她一眼。

  这世间的女人,大多不过妩媚、端庄、温雅、清秀,却鲜有如此人一般,集世间美色于一身,一颦一眼,不可方物。

  夕霞渐落,那人赤着一双脚踏上月桥,鹅黄色的纱衣随风飘荡。

  “这里是沁德殿。”景昔起身,望着月桥上人影道。

  她不甚欢喜这后宫里的妃子,几日前路于皇园时曾无意听了几句耳根,不过是几个女人的闲言碎语罢了,却让她犹为烦躁。

  月桥上的人似是未有听见,一眨不眨盯着桥下的荷塘,不知是在看锦鲤,还是在望扁舟。

  “圣上在朝阳殿,没在此处。”景昔皱眉,神色不悦提了几分声音。

  后宫女人的那几分心思她多多少少知晓一些。儿时,那些女人挖空心思讨好她,便是想以此与她的父皇多些亲近的机会。

  那人仍未应声,不知摸出了何物撒向荷塘。

  成群的鱼儿蜂拥而上,不过须臾,夺了食的鱼群潜入深处。

  景昔看的出神,再抬眸时,却早已不见月桥上的身影。

  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她仍有想及那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