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负情
emsp; 景昔放下手中玉佩,吩咐一旁狄柔:“去买口棺材将人葬了吧,这玉佩,便当作陪葬品。”

  为情生怨,一尸两命,她想问问韩淑子,可是值得。

  景昔微微凝眸,撇了眼后堂处身影,沉出一口气。

  这人站着不言不语时,像个石雕,她若不理他,他便能等上一万年去。

  不是她不理会,而是她也窘然,窘迫到不知该如何与他开口,她还从未与他有过这般手足无措时刻。

  “说吧,我听着。”景昔依在亭边,望向栏外芳草。

  “你若在意,我现在就可以净身。”

  闻声,景昔回头盯着他气从心来,头一次,对他动了手脚,拿着手中折扇不住戳他胸口:“净身?!你瞒着我,是在提防我,还是怕我陷害你?!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赵弦宁被推到凉亭边,身子抵在亭柱上,垂了眸沉声:“不是。”

  景昔嗤笑一声,回过身不去看他:“你走吧。”

  赵弦宁皱了眉宇望向她,他知晓终是会有这么一日,却是不善言辞到连句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

  “徐州不太平,离开这里,娶妻生子也好,隐居也罢,别再跟着我。”景昔沉容离去,一路脚步急促出了司府。

  她拢了长袖,一路走得漫无目的,下了桥又登船,船伯好生夸赞了她一番,一口一个“司狱大人、景青天”叫得好不快活。

  下了船景昔郁气丢了大半,路上又偶遇了朱宜良,两人坐在茶馆里闲话起来。

  “不是去吃酒了?”景昔端过茶盏轻轻拔了拔笑出声来,“偷跑出来的?”

  朱宜良笑然:“惭愧,属下酒量不堪造就。”

  “山水江南,甘酒之乡,你一个地道徐州人氏,不会行酒?”景昔呡了口茶水。

  朱宜良垂眸:“不然怎能说是惭愧呢。”

  喝了半壶茶水,景昔便觉有些发热,现下已是入了秋,但这徐州之地却是闷热异常。

  “这徐州比其他地方竟热上许多。”景昔展扇轻摇起来,这折扇是她前几日受不住潮热买来的,平日无事时便挂在腰间。

  隔着竹帘,朱宜良望了眼窗外:“地处不同,临海多风雨,气候自然潮湿闷热。”

  景昔扬了唇角:“博学多才,听闻你还懂天文历法?”

  闻声,朱宜良连连摆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