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壑脸色太难看,白子睿都想笑,他先让人去弄条干净裤子,再把那醉的不行的姑娘送走,然后对成壑道:"不好意思,我给她灌的太多了,阿壑别生气,都怪我——"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睛注意到成壑陡然直下的情绪,改口道:"我错了。"

  幸好今天再外面,白子睿一伸头就能看见楼下,看见何轻被人拉住,还没走就道:"要不先等轻宝消消气,等会儿我陪你下去,跟她解释——"

  成壑也看了眼楼下,又看了眼裤子上的秽物,想起她刚才的模样,有些头疼。

  怎么就跑了,哪怕多留下一小会儿,也不至于这样。

  白子睿这会子开始做好人起来,亲自陪他去洗手间换裤子。

  估计是觉得自己闯了祸,成壑看他殷勤的样子,恶寒道:"你要是没事就下去给我好好解释,她上次看见张菲菲就跟我哭了好几天,我才哄好——"

  何轻虽然很好玩,也很乖,但是哭起来是真的折磨人。

  两个人边说边出去,白子睿陪着笑,心说何轻那样还需要哄吗,她那么喜欢成壑来着。

  结果两个人还没下楼,就在看见不知什么时候,何轻那一桌多了个男人。

  白子睿咦了一声,刚刚何轻应该是跟裴大小姐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看裴大小姐架势,还以为是要给何轻助阵,今晚好好算账呢。

  怎么现在笑意盈盈给一个男人——倒酒???

  其实裴欢倒的是水。

  大概是半小时前,何轻道电话响了,裴欢看见她打着哭嗝去接,说了几句话,然后何教授就来了。

  何教授大概是刚从某个饭局上出来,一身正装,他脱了外套才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裴欢语气非常温柔,跟刚刚数落何轻完全不一样。

  何教授看了眼还在抽噎的女儿,微微摇头:"离得近就直接过来了,就是穿了这身,差点没进来。"

  还是碰见个老朋友才进来的。

  裴欢点点头,跟着道:"这种地方,破规矩多,不知道还以为里头做什么呢……"

  何教授耐着性子给何轻擦了擦眼泪鼻涕,看她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问道:"到底怎么了?"

  何轻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裴大小姐在一边补了几�